桃谷渡北岸,秦翼和杨奉的士兵正在忙着拔营。除了秦翼、杨奉、徐晃三人,其余人都不知道底细,还以为是真的要拔营撤军,因此,他们干活都非常卖力。
来桃谷渡已经三天了,每天都要去河岸边等着跟华雄打仗,可却一直没有打成。不打仗对士兵来说是好事,但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士兵们却要时刻提心吊胆,随时准备应付华雄突然渡河进攻,这种日子过得也很难受。
今夜终于要撤回城中了,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因此,即便军官们不催促,士兵们干活的速度也很快。
为了引诱华雄上钩,秦翼有意将放出去的斥候收回,只留一两人在河边观察。等华雄军的斥候过了河,抵近侦察过后,他又派斥候去对岸,抵近观察华雄军的动向。
时候不大,秦翼派出去的那两名斥候就回来了。他们向秦翼禀报了偷听到的华雄和李肃的谈话内容。
“鱼儿上钩了。”听完斥候的报告,秦翼微微一笑。
“贤弟,既然华雄要去别处渡河,我觉得我们也不能就在这里等着他进攻,不如,我们也转移战场?”杨奉说道。
秦翼点头道:“杨兄说的没错,华雄定然料不到我们已得知他的行动,若能在他渡河的地方埋伏,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可是,他们会在何处渡河呢?”杨奉又道。
秦翼想了想,便道:“杨兄,你对襄陵境内的地形要比我熟悉的多,能否推断出华雄渡河的地点?”
杨奉想了想,忽然唤过一名亲兵,吩咐道:“去,把牛老七叫来。”
“诺!”
那名亲兵应了一声,立即去找人了。
“牛老七是谁?”秦翼诧异的问杨奉。
杨奉道:“牛老七是某帐下的一名伙头兵。此人是襄陵本地人,在汾河上当了半辈子艄公,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汾河了。”
“哦,杨兄帐下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哈哈,那牛老七既不是虎也不是龙,他就是个憨厚的庄稼汉。”杨奉说道,“他本来靠在汾河渡船糊口,后来董卓逼迫朝廷迁都长安,河东郡南部的百姓也都被强行迁走,几成白地,来往于汾河的人就少了。牛老七没了生意,就投到了某麾下,当了一名伙头兵。”
两人正说话间,那名亲兵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过来了。
那人见了秦翼和杨奉,只是拱手施了下礼,嘴唇翕动了几下,一脸的腼腆,似乎是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