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余牧人眉头微皱,旋即不在意地冷笑道,“你果然是鱼公面粉铺里的伙计,那里已被当成黑道据点查封,所有与之相关的人,都要被处以极刑,你以为自己还能逃掉?”
“官爷饶了我吧,官爷饶了我吧……”少年痛哭流涕,“小人,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余牧人冷笑不止:“要活命容易,只要你帮我指证一个人。想必你对你老板卖的东西不陌生,到时只要照实说话,不但能活命,还能得到一笔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赏赐。”
“真的?”少年停止哭声。
“本公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余牧人拍着胸脯道。
少年立时兴奋道:“好好,小的愿意,您说什么,小的就做什么。”
……
永陵依然是永陵,即使燕离的到来,使它更吵嚷了几分。
那些涌动的暗流,永远不会止歇,坚定而缓慢地朝着某个方向,即使偶尔因为某些人而分出几道支流,最终都会完成交汇。
这是意志的碰撞,大势的趋向,命运的抉择,英雄的归宿。
第二天卯时,熙熙攘攘的人流,涌向书院。
外院广场前,赵启平有些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这几天,他一直试图靠近燕离,每天都等在酒楼门口,假装不经意的巧遇,而后一起上学,借机联络感情。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燕离故意避开他,总是等不到他人,这让赵启平很不甘心。
他拥有六品真名,已经书院里的佼佼者了,运气好一点,通过内院的考核也不是不可能。他不能浪费上天赐予的天赋,意图获得更多机遇,直觉告诉他,跟着燕离,一定会获得难以想象的好处。
尤其这两天,书院传得沸沸扬扬,据说燕离的身份不简单,不但可以自由出入书院后山禁地,还有机会进宫面圣。
书院有数千人,修行者有数百人,可是有机会面圣的,却只有不到十指之数,而且不是现在,是出人头地的将来。
正想间,突觉一股沛然巨力撞将过来,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竟一屁股坐倒在地。
被当众撞倒,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说,简直是不亚于打脸的奇耻大辱。
赵启平一时也按捺不住怒火,冲动之下,还没看清楚人,就怒声骂道:“哪个混账东西这么不长眼睛?”
他绝想不到,就是这么一骂,却把自己的前途给葬送了。
“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