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住了。
有间酒肆,后院。
她阴沉着脸,与燕朝阳对峙,道:“到底怎么回事?燕离呢?是不是藏在这里了?”
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修为身份,面对燕山盗二先生,态度有些不友好。
燕朝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面对她的诘问,只说了一句,“不知道。”
唐桑花柳眉蹙起,道:“你家少爷死了,你一点也不难过?”
燕朝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唐桑花强忍怒火,道:“你告诉我,燕离是不是经常玩这种把戏?”
燕朝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命只有一条。”
唐桑花忍无可忍地大声喊道:“做戏!我是说做戏!他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他的尸体呢?让我看他的尸体,如果他真的死了,就拿来喂我的虫子,便算了结了我跟他的恩怨,如若不然,我要让你们整个燕山盗鸡犬不宁!”
燕朝阳冷冷道:“你试试!”
“呵呵呵……”
唐桑花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她转身,不停地自语,“不要,不行,不能被怒火冲昏了理智,要想想有趣的事,比如……”
她一面自语着,一面走了出去。她来到贫民窟,把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拿出来,厚厚的一叠,怕有数万两之多,都是这两年用各种手段积蓄的。就这样一面走一面洒,一面洒一面笑。
一张银票最少面值是五十两,够普通五口之家富足地过上两年,贫民哪曾见过这么多钱?
最早是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孩子。这个年纪,还不懂钱财的意义,只知道这么小小的一张纸,可以让他吃饱肚子,于是在大人来抢后,死命攥着不放。
五十两而已,不多,还不足以引出人心里的丑陋。
唐桑花不紧不慢地丢,偶尔丢个一百两面值,没有多久,身后就聚起了数千人之多。
渐渐的,从捡银票,到从别人手中抢夺,终于一个半大孩子被一刀捅死,鲜红的血和银白的票子刺激了人心的欲望,人性的贪婪,在这里得到完全的释放。
数千人上演的全武行,场面简直称得上修罗地狱。
而这时候,负责治安的京兆府,情况也不会比这里好多少。一听报案人说贫民窟,只道自己这里都理不清,哪有空去管贫民的争斗。
直到日近昏黄,才见一队卫士前来镇压安抚,但主犯早已逃之夭夭。
……
唐桑花从另一个方面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