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大,却极有磁性,并且字正腔圆之余,还透着一股非同寻常的穿透力,就像直接钻进人的心里,“人非圣人,犯错误总归难免。情和欲是人之不可避免的天性,加之修行枯燥,又怎么不能够理解?诸位大人如果现在退去,我保证圣上绝不会追究半点。大人们,活要活得痛快,但活也要活得体面,试想想,圣上对此次行动有多重视?我等死在此处,圣上真的会一笔带过?不!恐怕在诸位前面铺开的,是一条丧家犬路。”
细想想,又何尝不是?
展沐心里叫了声“好样的”,并趁机道:“我展沐的话,诸位信不信?诸位都是朝廷的栋梁,缺了你们,一时之间去哪找人来补空缺?皇朝势必受到震动。小惩大诫在所难免,但圣上又怎么会真的为难诸位?”
他是圣帝的亲信,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些人终于动摇,开始往殿外移动。
彩公子笑着看着,没有阻止。
不多时,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大殿内只剩下彩公子一方的九人;燕离一方的五人。
彩公子挥一挥手,两条壮汉当即准备押走翠儿。
燕离朝一旁的燕朝阳使了个眼色,燕朝阳随手抄起一个碗碟掷了出去,宛如旋风飞刃,眨眼割断了翠儿身上的绳子。
翠儿挣脱束缚,出其不意杀了两条壮汉,并从后殿逃走。
“想跑?”夏荷大怒欲追,却被彩公子拦下来。
“随她去吧,反正她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然后他喊了声:“全大富。”
“属下在。”那管事模样的躬身应道。
他就是全大富?众人俱惊,惟有燕离心中有数,笃定了猜测。
“你说说,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彩公子问。
全大富道:“副阁主,这些人脑子特别不好使,买个通行证,两次出手都是五百两,寻常伙计哪有这个财力;属下假装不知,带了进来,交由副阁主定夺。”
穆东风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展沐猛地看向燕离,心中犹疑。但后者没什么反应。
彩公子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故意的,只因我占了你庄主的位置。”
“副阁主明鉴,在下绝无此心!”全大富脸色唰的白了。
但只听细丝穿梭虚空的声音,“哧啦”的绷弦声以及骨头被绞断的脆响,全大富的头颅便歪倒在地,咕噜噜滚到了董青的脚下。
那双死不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