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他敢睡吗?你们这些阉人心里想什么,还有我不清楚的?”
目光一转,正要落子,却狐疑地拧起眉头,道:“不对啊!”
“什么不对?”杨安不露声色地问。
“位置不对!”李卫阴沉着脸。
“我怎么看不出来。”杨安一本正经道。
李卫已看出被他动了手脚,怒骂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阉人没一个好东西!”
杨安叹了口气,仿佛有天大的委屈,道:“怎么这样说!怎么这样说!阉人就不是人了?老东西,你这脾气得改,不然迟早误事。”东扯西扯,决计是不肯承认的。
“好哇!”李卫怒极反笑,但就说了这两个字。
然后两人就都一声不吭了,直到棋下完了为止。
杨安尽管动了手脚,却还是以一子之差败北。神情怅怅的,说:“唉,这样都赢不了你,以后不想跟你玩了。”
“好哇!你终于承认了!”李卫当即跳起来,洋洋得意地指着他鼻头,“就是要你知道本圣手的厉害,这回服是不服?”
杨安装傻道:“承认什么?——你的棋力倒是很让人认可的,改次我叫个远房侄子来请教。”
李卫不屑道:“你这没种的,还有什么侄子,少搪塞我;你不来了,本圣手还讨个清净。”
杨安叹了口气,道:“我再不来了,你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岂不更加寂寞了。我会来的,总该时常来请教,学习一下,不然我也会很寂寞的,——你说是吧?”
李卫坐了下来,沉默了很不短,神情也怅怅的,说:“那也是的,就剩我们两个老家伙了。”
……
燕十一听到“师兄”这两个字,简直快要笑出来,道:“真是好笑!我自少修行,从没拜过什么人,奉过什么茶,你却来认什么同门?我跟你熟么?”
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张大山一本正经道:“老师亲口说的,你是他的学生之一,在你之后,还收了个小师妹,算是关门弟子。”
“荒谬!”燕十一冷笑道,“我可不认得你,更不认得什么老师,你回去告诉他,少来攀什么同门关系,若是不放人,我就闹得永陵永无宁日!”
“小崽子!”张大山怒目一瞪,“说老师你不记得,那么说‘神医’,你总该记得住!你要敢说忘记了,看我不狠狠揍你一顿,把你揍醒了,再带到老师跟前谢罪。”
听到“神医”二字,燕十一明显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