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傲色,“你给我听清楚了,在幽州,我太爷爷的话就是圣旨,他老人家说不是,那就必然不是。”
“发生什么了,发生什么了?”就在这时候,一个尖锐的嗓音由远及近,便见得一个黄袍老者带着一伙府兵快步走过来,小小的枯竹林里,竟又挤进来一拨人。
“杨公公,您怎么会在这里?”连海长今惊讶地道。
黄袍老者正是杨安,他向连海长今微微拱了拱手:“杂家奉命来与萧老家主商谈萧阁的经营事宜。敢问连海公子,杂家听说法相禅师死在这里,是真的吗?”
连海长今望向老和尚的尸体,黯然道:“是真的,一代高德大师,竟然就此陨落,叫人痛心。”
杨安惊疑道:“凶手呢,凶手呢?”
忽又瞥见王元朗捂着耳朵蹲在一旁,忙关切地走上去:“王少将军,您怎么在这里?您耳朵这是怎么了?”
杜威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忙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连萧月明的话也没遗漏。
杨安当即对萧月明说道:“萧老家主,幽州可还是陛下的幽州?”
萧月明神色自若,道:“自然是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杨安脸色不善,“不找真凶便罢,还伤吾皇钦差,说你想造反有什么错?”
“等,等等……”张刺史从府兵里排众而出,满头大汗地说,“杨公公,老太爷一定没有这个意思,这一定是个误会,误会……”
张刺史名叫张继成,来幽州当了五年的刺史,没有大功,也没有大过,考绩平平。但对萧门的敬畏,却多过于朝廷。
刘承风厉声道:“张大人,你仰萧门鼻息,连自己姓什么也给忘了?”
燕离心里一动,向沈流云传音道:“萧门经营有什么问题?”
沈流云道:“你或许不知道,李继明死后,纸鸢趁机控制了永陵的萧阁。”
燕离一怔,旋即眉头一皱:“难道是对萧月明出手救我的报复?”
“不仅仅如此,近些年萧门越来越有独立的迹象,纸鸢也是为了防止出现第二个秦缺月。”
“萧阁还不至于吧,幽州苦寒,又能养多少兵呢?”
“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
“她真是一个合格的王者,无物不可利用。”
沈流云莞尔一笑:“你生气了?”
燕离道:“有一点。”
沈流云道:“这是她无法摆脱的宿命,承载天下人不是她的心愿,却是她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