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您的自由。”张劲前倨后恭,不知卖什么药。
燕离一时摸不准,只记得要本色出演,突然从躺椅上起来,重重地扇了张劲一巴掌,“记住了,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脑袋!”
语罢趾高气扬地上了马车,“回去!”
但是上了马车,他立刻蔫了下来,面对流木冰见不温不火的目光,他讪讪地笑道:“美人,你看我受了重伤照样为你赴汤蹈火,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如果你真是为了我的话,”流木冰见神色平淡无法捉摸,“那是情有可原的。”
“难道不是?”燕离睁大眼睛道。
“既然如此,”流木冰见淡淡地道,“我收回已经给你的报酬,让你名正言顺吧。”
“且慢!”燕离险些跳起来。
“你还有什么话说?”流木冰见双指一骈,便感觉到若有似无的寒冰气息萦绕她的指间。
南芝在一旁趴卧着,眼神里发出无声的嘲笑。
燕离灵机一动,指着南芝道:“我把它送给你做补偿。”
“喵!”南芝不满地叫了起来。
“燕公子,”流木冰见淡淡地道,“你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有些地方确实很有魅力。但请你不要再让我看轻你,我不希望失去一个聊得来的朋友。”
马车驶入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棚屋。
这大得有些夸张的棚屋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
燕离知道,这院子是上官飞鸿专门放马车的地方,住处却在另一头。
飞鹏堡整体看来,就好像城中城。
现在燕离充分感受到了“漕帮”这两个字的分量。
他一下马车,立刻召来一个侍从,“去,把朱平给本公子叫来!”
不多时,朱平就来到了他住的院子,进屋便跪倒在地,涕泪齐下,“大公子,奴才是被人陷害的,您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刁难您啊!”
燕离缓缓地揭下千丝面,微微笑道:“你先看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