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了——
确实无路可走。
火车拉带着许签亮逃亡千里之外的北方,都被改变了,甚至空气也跟着变了颜色,天地很大,一片连着一片,陌生得让人感到害怕,甚至恐惧,失去父亲母亲家的庇护,似孤魂像野鬼,许签亮更像是被大风卷起的一片稚嫩的树叶被无情,被冷酷地抛弃在异乡。
没满十五周岁的许签亮被迫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涯,一夜大火改变了他的成长。
。。。。。。
三天后,榆洲城以东秀水村草垛起火的缘由被证实是天外陨石造成的,是天灾,或者说是天意,与人为纵火不沾边。
起火事件与许签亮一点关系都没有,远走他乡,尚在年幼的许签亮很有可能被饿死,或者冻死,甚至病死在外面,那又怎样?人小鬼大的张之初选择了沉默,鼓动许签亮亡命天涯,这件事张之初要烂在心里,对谁都不说。
。。。。。。
没有谁离不开谁。
大杂院不会因为少了个熟悉的身影而失声尖叫,或者因此颓废;榆洲不会因为一个男孩的离去而枯萎,阳光依然升起,风依然又轻又柔,春天依然明媚,夏天依然火热,秋天依然硕果累累,冬天依然凌冽寒冷。
秀水村大杂院位于榆洲城东郊,大杂院以东是花果山,花果山与榆洲城遥遥相对,与大杂院遥遥相对,恒大山脉的花果山从空中往下看那就是一条巨大的龙,张牙舞爪的想要飞到天上去,陡峭无比的山石展示着龙飞冲天的企图,果树林依山伴石像撒落的珍珠不连片。
年复年,百草葱荣,花起花落随应着一发一枯荣,随应着天地理法不变的永恒。
光阴似水,富饶着一方土地,
光阴似水,一晃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