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有一些犹豫,戴之纹接着再道:“真的,在燕都我还是知晓不少事情的。我在圈子里有个外号叫‘尽知闻’,知是知道,闻是听闻。这是朋友们给取的,虽说有点夸大,但亦能说明一些问题。OK,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
“无所不知的尽知闻?呵呵,没想到在这深山中遇到了一个燕都的百事通。”古易天淡淡一笑,“那好吧,她叫白露晗,我只知道她是燕都人。”
戴之纹一听,马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白露晗我怎能不知?我们关系还不错呢!而且我知道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了,她妈妈是你们金南人,听说也是一个不错的家族。她今年考上了燕大,还说寒假时一起嗨皮一下。”
她边说边打量着古易天,随后展颜一笑:“看看,我没瞎吹吧?对了,她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过我听说,她爸爸有意在培养她。只是露晗性子安静,无意于此。这些你都不清楚吧?”
古易天摇了摇头:“我是凑巧救了她落水的表弟,后来她想方设法找到了我。在她舅舅家教导了她几天四柱,还指导了姐弟俩游泳。大致就是这样。”
“教她算命?奥……不好意思,是易学知识。”戴之纹一张嘴就马上改口,她担心对方忌讳那个,“露晗喜欢读书,她读的是历史专业吧?没想到她还喜欢易学,跟你蛮有缘么!”
“咳咳,照你这个说法,我和你也有缘不是?”古易天顺势开了个小玩笑,“虽然感觉你对易学没什么兴趣,但幸亏我还懂点绘画。”
戴之纹听他如此一说,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不过她一开口却显得有些尴尬:“你别再谦虚了好不好?你能把一幅画修改成具有画韵,还说只是懂一点绘画?这让我学了这么多年的人情何以堪?”
两人就这样聊了一个多小时。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之后,古易天先行离开。
戴之纹也住在西天目山这边,不过她住的是星级酒店。等古易天走了一段时间,她站在巨石上面依然若有所思。
先前两人聊天时,那丝莫名的亲切感又出现了一回。但她没有往深处想,还以为是心存感激所致,所以她并没有说出此事。
可等他一远去,内心却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呢?
皱眉苦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茫然不知。于是她轻叹一声,把画板上的画翻过来,在背后写了一行小字:指导者,古易天,2016年9月3日于天目山。
把画重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