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风大摇大摆走上前去,看过那望月九弦的身手,看出东瀛人的武艺还仅仅只是停留在肢体的快、狠、准的肤浅阶段,对于内力和真气的运用还是空白,这点小场面令狐风自以为毫无压力。满脸笑容,表情轻松,好像没事人一样。
望月九弦心中则颇为郁闷,自己堂堂东瀛首屈一指的剑客居然在场面上压不住这样一个臭小鬼,自然脸上无光,不把眼前这目中无人,有眼无珠的小鬼宰了实在难消心头之恨,随即也不顾身份高举长刀,迈开大步,刀刃如晴天霹雳,卷起的刃风“呼呼”直响,整个人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斩向前方。
令狐风身子一仰,脚尖着地,如风一般在桥面上平顺自如的向后滑翔。
“吱吱吱……”长刀刀尖由上而下劈入厚实的木桥板内,几缕青烟冒起,一阵阵焦臭,其中居然有火花闪动。其人快速、凶狠莫说是东瀛,就算是中土大唐的刀客也难寻觅能出其右者。
一击未中,望月九弦没有露出半分的失望之色,“扑哧”一声拔出长刀,双手持拿,高高举过头顶,看见那小毛孩动作倒是迅速,于是飞步向前,速度较之先前更加迅捷,刀锋所向,风卷残云,摧枯拉朽。开合之间,刀光闪动,刀影重重。一丈以内,哪怕是一只苍蝇都要被逐一削掉翅膀再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令狐风尚能和那武艺高强的苗人阿克百般周旋,又岂会怕了这一勇之夫?刀锋在腰间、脖子、耳旁“呼呼”划过,那分毫之间好像比登天还难。
望月九弦一阵强攻,手中长刀挥舞的比蜜蜂的翅膀还辛勤,刀锋比水还致密,刀光比飞鹰还快。可是却纳了闷,偏偏连跟毛都碰不到,眼前这小贼的屁股是滑不留手,左拱右拱,跟泥鳅一样光滑。刀过处,好像把他吹走了一样,无可奈何。
此刻桥下的众人无不在议论着些什么,虽然令狐风听不懂,但猜想无非就是些一直逃跑算什么好汉之类的话,面对众人的疑惑,令狐风微微叹了口气,停止退却,右手向前伸出,五指张开,表情随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桥下望月家的众人见此情景,一干人等又是大笑成了一片,而在一旁的伊贺美智子是大惊失色,那长刀何等的锋利,将人截肢如砍瓜切菜,以血肉之躯抵挡百炼精钢实属不智。
看见对手如此大意,望月九弦也丝毫不跟令狐风客气,使劲全力,劈向对手。而那小鬼却是没有任何应对,把手伸直了让你砍,只是听见他用汉语说了一句“巨熊。”这长刀起初砍下去还挺顺溜,随后就好像砍进了棉花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