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令狐风稍微吃了些干粮,又喝了些水,与苗人阿克之间始终再没有任何言语,一个人靠坐在大树旁调息,以此尽快恢复内伤,抵御严寒。令狐风除了要忍受苗人阿克残酷的虐待,还要忍受这种几个时辰甚至是几天几个月没有任何人与人之间交流的死寂。
次日清晨,经过一夜的内息运行,令狐风感觉自己不轻的内伤已经好全了,右臂也好像痊愈了一样,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和不适,心下不由的感叹这副新的躯体伤痛恢复能力居然如此之强。
霜华弥漫的清晨,令狐风丝毫不敢怠慢的日复一日的开始了扎马步的练习,原本是双手各提一个两百斤的麻袋,因为担心右手的伤,所以令狐风左手很轻巧的甚至不用灌注任何内力就一并提起了两个袋子,四百斤的重量在这条左臂面前似乎无足轻重。至上午薄雾散尽,白日当空,令狐风这才轻松的放下两个麻袋,长长的舒了口气,稍微活动一下身躯,又转眼瞟了一下阿克叔叔,只见他盘膝半悬浮的依旧坐在那株枯草之上,双眼紧闭,双手交叉置于胸前,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近一天一夜,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没有吃任何的东西,没有喝水,甚至没有拉屎撒尿放屁。
令狐风也不管他,兀自喝了些水,吃了两个干饼。说实话,令狐风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每天只吃干粮跟没吃一样,刚吃完就饿了,等到下一个饭点那早就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死去活来的,可那也没办法只能凑合。
忽然,苗人阿克睁开了眼睛,紧接着毫无预兆的就是偷袭,其速度极快,根本不看不出他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或许之前他好好饱餐了一顿。
令狐风的警觉几乎已经是习惯成自然,随时随地提防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哪能让阿克叔叔如愿,左闪右闪的一一躲避。
偷袭不成,苗人阿克面无表情的停了下来,冷冷道:“走吧,天黑前我们要赶到睢阳郡城,也就是宋州。”
令狐风也习惯了,不冷不热道:“那好吧,我们走。”
于是苗人阿克在前带路,令狐风则紧随其后在官道上一路往北快步前进。冬日的官道上极为冷清,偶尔有商旅或是有信使快马穿行而过。
北风凌冽,令狐风无外力可借,甚至要逆风而行,背着四百斤的金锭步伐沉重,心中自然不是滋味。若是换了一般人背着四百斤的金子他心中指不定有多欣喜呢。
黄昏时分,星月初升,挤着熙熙攘攘的进城百姓,令狐风跟着苗人阿克就进了城,城池高耸,占地极广,城内道路宽阔,商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