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你教我好不好?”她像孩子般不断重复这句话,像是痴儿痴语,手臂却一点点圈上去。
我们终有彷徨又无助到死的时候,与命中最疼的一部分割离,在极致的痛楚中想要寻求短暂救赎和麻痹。
常安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还剩什么,或者她不清楚自己这一刻还可以祈求什么,但是心里有团火在烧,越烧越凶,越烧越旺,快要把她吞尽。
周勀闻到她身上的气息,醉的,浓的,如醇香烈酒,芬芳四溢。
“常安…”
挂在身前的人不听,已经踮着脚尖慢慢浮上来,她的发,她的眉,她的嘴唇和眼睛,特别是那双眼睛,醉丝丝,雾蒙蒙,潮湿又迷茫,像在无声哀求,辗转,纠缠…
周勀觉得自己快要在她那双幽深如沼泽的双眸中溺亡。
“你站好。”他想要将身前的人扶正,可是常安偏不依,手臂直接挂到了周勀脖子上。
“我不要…”
气息轻吐,红唇微张,滚热的呼吸已经爬到了周勀下巴。
四周空气早已燥热不安,周勀想喊停,但已经来不及,常安突然双手扳低他的头直接吻了上去……
她笨拙,青涩,毫无经验,其实说“吻”有些不合适,更像是急于表现的孩子借着酒劲撒欢,只是周勀被她毫无章法的撕咬弄得有些头疼,忍不住把人拉开一点。
“别发酒…”结果话还没说完,眼前人又扑了上来,这次她更加凶猛,几乎不给周勀留任何余地,舌头直接钻进去,软的,甜的,周勀舔到她口腔里的蜂蜜味,呼吸像是猛地被收紧。
她曾多么奋不顾身地奔向一个男人,现在就有多么奋不顾身地想要从这个吻里得到释放。
我们总说感情里面要保持清醒,可是真正能够做到清醒的又有几人?
周勀终于闭上眼,反客为主,开始慢慢加深这个吻。
他的吻和常安不一样,常安是在拼命,可是他却努力想把自己揉进她生命里,如此认真,如此深情,又如此热烈灼人,到最后常安已经完全站不住,她个子不算高,又光脚踩在地上,两人巨大的身高悬殊让常安很吃力,渐渐脚尖踮不住了,几乎把自己整个挂在了周勀肩膀上。
周勀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不停,好像下一秒就要昏眩,终于舍得松开常安,嘴唇离开嘴唇,身体离开身体,原本黏在一起的热气也慢慢剥离。
常安睫毛颤了颤,久久才睁开眼睛……
“你确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