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亿!”
徐南已经手心全是汗,低声问旁边的男人,“周总,25亿了,您打算…”
主持人已经举捶,“地价25亿一次,25两次…”
“26亿!”
后排一个低沉平稳的声音。
全场有人抽冷气,这是一亿一亿往上加?
主持人:“26亿一次,26亿两次…”
陈灏东睨着侧前方那具侧影,“27亿!”
“现在现场叫价27亿,27亿,还有没有,有没有?”主持人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激动。
徐南看着周勀握住号码牌的那只手散散在膝盖上敲着。
主持人:“27亿一次,27亿两……”
“28亿!”周勀镇定举牌,全场一阵唏嘘。
主持人当即宣布:“荣邦置地叫价溢价率达70%锁定价,该宗地将转入竞报自持比例…”
接下来几乎都是元玺和荣邦两家在争,直至十点三十一分,主持人敲下锤子,宣布荣邦置地竞价成功,CB07-14A商住地块将属荣邦所有。
前后不过七分钟。
七分钟能做什么事?一根烟,一杯酒,抑或是决定一个企业未来是更高一层还是跌入死地!
徐南心口还在剧烈跳动。
他跟了周勀六年半,平时觉得他沉稳内敛又克制,唯独在交易中心举牌时才能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狠劲,短短几分钟决定数十亿的项目,甚至包括整个企业的生死,那一刻他便犹如一头蛰伏的狼,平时藏了獠牙,而只有在战役打响时他才露出本来的面目。
车子启动从交易中心开出去。
徐南问:“周总,现在我们是回公司吗?”
周勀看了眼腕表,十一点还没到,“先送我回趟长河。”
徐南:“好的!”
车子开到长河差不多十一点半。
周勀推门进去,客厅里弄得有些乱,杂志零食和薄毯到处丢了一地,桌子上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红酒杯。
他蹙眉,喊:“常安!”可是屋里回应他的只有回声。
还没起床?
去二楼找了一圈,卧室里也是乱七八糟。
人呢?
周勀正在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依稀听到一楼门响,下楼,见常安抱着一袋子水果面包和零食进门。
东西有些沉,常安也支不出手来关门,于是抬腿踢了一把,转身,一眼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