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半跪在地,所以裤腿绷出一条条褶皱,而常安坐在塌上,明显要比他高出一大截,视线落下去只能看到他浓黑的发顶。
想到几个月前,方如珊生日,她与之发生争执,脚上受了伤,也是他买了药在车里帮她包扎处理,可是那次受伤终其缘由全在他身上。
他惹的风流债,凭什么她要吃苦。
以前倒不觉得多委屈,可是搁到现在,想一想都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而如今相似的场景,却已经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正如外婆所说,他不是良人,但彼此缘分颇深,或许这就是证明吧。
“好了,最近几天尽量不要碰水。”周勀做完最后一道工序抬头,刚好撞上常安略带湿气的眼神。
他一愣,“怎么了?”
常安赶紧别过脸,“没什么!”
“你这叫没什么?”
地上的男人已经站起来,抬手扶正常安的脸,眼圈红红的,显然有哭的迹象,他拧眉,放低声音,“被我弄疼了?”
常安咽口气,心里想的那些肯定不愿跟他讲,所以干脆顺着他的意思承认,“嗯,很疼。”
这下周勀就真心疼了,拇指指腹在她眼窝下面揉了几下,“那我下次注意,进门出声,不吓你。”言毕又落吻下去,在常安眼梢旁边亲了亲。
常安乖乖闭上眼,睫毛轻颤,而周勀真是喜欢死她现在越来越配合的样子,一时没把控住,吻从她眼梢往下移,眉心,鼻梁,最后直接含住唇。
口中香糯清甜,舌头缠卷。
冬日阳光慵懒,他悬于常安上方,一寸寸吞噬她的意识,到最后常安已经完全软在塌上,仰着头,闭着眼,小嘴微张,呼吸慢慢从那条缝里往外喘。
周勀指腹剐过她的唇,微肿湿津的两瓣,艳若桃李。
“你这样,真是要命。”他感慨,又舍不得就此叫停,继续埋下去深尝了一番,直到常安齿间渐渐漏出嘤.咛,他才不得不收住。
头枕在塌上的女人喘着气,慢慢睁开眼睛,冬日阳光如金纱一样拢在她身上,红的唇,艳的脸,眼底全是臣服的慵懒,她就那么软绵绵地躺在塌上,看着悬于上方的男人,笑了笑,嘴里轻喃,“嗯,你若以后再让我受委屈,或者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可能真的会要你的命。”
这话说得很轻,周勀听不准,压了下,“你说什么?”
常安摇头,“没什么!”
“嗯?”
“真没什么…”有些话她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