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方如珊是周勀招的,何灵是自己招的,从头到尾常安是最无辜的那个人,最后方如珊和何灵却把所有怨恨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她何其有错呢?
“抱歉。”陈灏东不知如何说下去,他揉着眼梢别过头。
店堂内人声萧萧,热气熏天,可常安却觉得浑身发寒。
二十分钟后两人走出羊肉馆,常安一路都抱着自己的手臂。
“很冷?”
陈灏东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她身上。
回宾馆的路上常安很安静,她一路无话,陈灏东也就没吭声。
一直到了宾馆门口,她率先开了车门出去,可是地上有积雪,晚上都结了冰,她大概也是没注意,脚刚落地就滑了一下。
陈灏东这边正在解安全带,只听到“砰”的一声。
“常安!”
他立马绕到副驾那边,常安已经摔倒在地。
这是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整个身子都趴在冰冷的雪地上。
陈灏东赶紧把人扶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摔疼?”
他上上下下拍着常安身上的雪珠,她却僵直地站那不动。
“常安?”
陈灏东把人转过去对着车前灯,这才看清她的模样。
她问:“她们会有报应吧,一定会有的,对不对?”
常安不知何时已经满脸泪痕,脸上和头发上还沾着很多冰渣子,但是她眼中并无怨恨,只是无意识地看着某个方向,空茫得很……
陈灏东把常安带回房间,开了空调,又叫她把外套脱掉。
水壶里的水已经在烧,突突冒着热气。
他去洗手间拿了块干浴巾,一点点把常安头发上已经化开的冰渣子擦干净,刚好水壶电源跳掉,去倒了半杯水过来。
“喝点!”
陈灏东给常安递杯子,常安不接,他等了两秒,把她一直拢在一起的手掌扳开,强行把手杯塞进去。
“不喝也拿着,把手捂一下!”
常安直愣愣地抬头看,应该刚哭了一场,眼圈红得明显。
陈灏东剐着牙槽。
真心见不得她哭。
“报应不报应我不知道,但是这几年她们的日子也不好过。”陈灏东拎了下裤腿坐到对面沙发上,“你知不知道荣邦收购了天峰?方如珊的半山事务所也因为一个学校基建项目出了事,大概一个多月前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