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难熬,可两人说说话聊聊天,刚好可以彼此讲述一下中间三年各自缺失的生活,不过基本都是常安问陈灏东阐述,她自己反而不怎么说。
中午两人在服务区吃了个简餐。
重新出发后常安又睡了一会儿,车子进入云凌地界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夕阳西沉,稀薄的金色光线一缕缕洒在常安身上。
其实最近几年陈灏东已经很少回云凌,他大部分时间都跟着项目跑,项目到哪他就到哪,也没个定性,而此时看着窗外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还有身边熟悉的人,还是觉得像是在做梦。
常安没回长河,而是直接让陈灏东把她送到医院,原本打算带他去看看小芝,只是他似乎很忙,电话一个催着一个。
“下回吧,应该就这几天,等我忙完手里的事过来找你!”说完自己笑了笑,摸了下有些冒胡渣的下巴,“其实主要是过来看你收养的丫头,辈分上她应该叫我什么来着?舅舅?“
常安也跟着笑了笑,把行李箱接过去。
“那,我先进去?”
陈灏东挥挥手,“进去吧,电话联系!”
夕阳的余光里,他看着常安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拎着装满特产的纸袋,他摸了摸被风吹凉的面颊。
这样也挺好,做不成他的女孩,妹妹也不错!
……
小芝见常安回来很高兴,等常安给她拿了一包糖葫芦出来她更是开心得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常安陪他吃过晚饭,把带回来的特产拿去护士台和医生办公室分了分,最后还给护工留了两盒稻香村的点心。
护工一个劲地道谢,最后弄得常安都不好意思。
晚上她没留宿在宾馆,而是打车回了长河,连续两天的长途奔波,其实已经累得不行了,但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是没办法合眼。
关于孙正道,关于这三年自己独自遭受的苦难和厄运,还有那个没能成形就化为血水消失的孩子。
对,孩子,如果其它她尚且可以原谅,在孩子这件事上,她绝对没办法原谅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