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警察冲进包厢的时候我刚好在,掩护何宾跑了,自己留下来善后,可是现场被翻出一包粉。”陈灏东说到这的时候又停了停,眉头皱着问:“你知道国内对非法持有毒.品怎么定义的吗?超过10克以上,超过10克以上就可以被量刑,但警察从包厢找到的那包东西不止这个重量,也就是说何宾一旦被逮到,需要负刑事责任!”
“所以你就替他顶了这个罪名?”
陈灏东嗤笑,“我有这么傻?起码一开始我没有,但是何兆熊太宝贝这个儿子,也不想让他留案底,所以事发之后来找过我,他希望我能把事揽到自己身上,我当时没答应,不过有些人…”他低头略冷地嘶了声,“有些人本质上就是没什么道义可讲的,我上一刻拒绝他的要求,下一刻他总有办法让我答应。”
“他对你做了什么?”
“这个太简单了,随便在我吃的东西里面做点手脚,隔天尿检出来的报告就会显示阳性,当时何宾已经跑了,包厢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只要稍微花点功夫就能让警方相信那包东西是我的,与其被迫锒铛入狱,不如适时低头!”
或许是他很小就寄人篱下,适应力强之外还特能屈能伸,所以陈灏东答应了何兆熊的要求。
他去顶包,但只进强.制戒.毒中心,不服刑!
要说何兆熊也真是有三头六臂,最后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这事就真如他所期望的那样,何宾安然无恙,而陈灏东进了戒.毒所。
“我在里面呆了两年,起初的时候也特别恨,但是慢慢就想通了,我为什么要恨,恨也改变不了任何事,走到这一步应该是最坏的处境了,往后只能越来越好。”
果不其然,两年后陈灏东从里面出来,因着这份功劳,也因为何兆熊对他存的那份愧疚,他彻底取得了何家上上下下的信任。
“哥…”常安无法想象那几年陈灏东的生活,可是之前他竟然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陈灏东侧过身去看了眼窗外,依旧是灯红酒绿的夜色,食指摸了下鼻尖,回过来见常安幽幽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
他就彻底乐了,抬手过去摁了下她的脑袋,“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值得同情!”
他从未跟任何一个人提过当年被何兆熊逼进戒.毒所的事,包括在何灵面前也只字未提,所以直到何兆熊去世,他们也一直是父慈女孝,以至于所有人都觉得是陈灏东自己犯了错,这个未来老丈人对他宽宏大量。
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他铮铮一条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