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那些她还能勉强支撑,包括被绑架,被绑炸药,甚至命悬一线被迫流产,生理上的痛苦尚且能陈述,能忍受,可是到这,她是彻彻底底的堕落了。
最终毒.瘾控制了她的精神,她成了奴隶。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我活过来了,也死了,所以那是严格意义上我第一次主动吸.食,关于这点我不想隐瞒,也不想粉饰,我确实沾了那东西,没什么值得同情或者原谅。”
“后来我又尝试着吸了几次,都是丁授权通过渠道给我拿的货,所以他对我的意义很矛盾。”常安想了想,想用一个词来形容,但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说法,“就好比,他救了我,让我免于葬身火海,可是转身又给我打开了地狱之门,当然,关于这点我对他从来没有过恨,尽管是他拿的货,但意志力归属我自己,是我自己无法自控,他只是提供了一个途径而已。”
“不过有一点,我后来觉得应该归结于幸运,就是丁授权给我拿的货都不怎么样,这要源于当时他的经济情况,应该挺拮据的吧,他本身身体也不怎么好,所以几乎是从最低日常开支中挤出一点给我买货,每次量少不说,质也不纯,所以后来我进了天佑医院,医生给我做的检查报告显示我的瘾其实并没有很重。”
“这种情况大概维持了三四个月时间,中间我也跟着丁守权回了几次云凌,当时他在这边有个短租的鱼摊,捕到鱼会过来卖几天,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没有自己的渔船了,家里唯一一条渔船已经被炸掉,所以大部分在云凌的时间他会出去打零工,我跟小芝就和他住在埰岗的出租屋里,这也是为什么网上会有人传我们同居。”
“不过这点我是要澄清的,丁授权救了我,确实有几个月的时间我跟他住在一起,但我们两人之间从未有任何越轨的男女关系,他是渔民,他很穷,但是性格憨厚,为人正直,算是…”
常安想了想,觉得用“恩人”两个字来形容丁授权也不尽合适,最后说:“他是我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