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没有多加在意他们和管阔之间的相互“探讨”,可是,他们自己的心里面都知道,管阔说得是对的,这样就足够了。
管阔还准备寻找几个去“探讨探讨”,可是,两名侍卫已经不耐烦了,顶着汹涌大骂的人群一路往前,把他架得悬空了起来。
“还有我想告诉你们一下,你们要失望了,”管阔稍微挣扎了一下,挥了挥手,“我并没有越狱,你们想看着我死,很抱歉,不可能!”
他的这句话并没有嘲笑的成分,但是在别人看来就是嘲笑——你们盼着我死,我偏偏不会死。
人潮汹涌,长安的街道上,管阔所过之处,山呼海拥,至于这其中有多少是因为刚开始和管阔的对话而骂过来的,已经不重要了,人们都有一种从众心理,他们骂,我也骂,那里人多,大伙儿,冲啊!
今天是我在长安的最后一天,管阔微笑着对自己说道,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千万长安人,送我去边疆!
……
……
大狱前,狱内和押送官兵的程序已经办妥,数辆囚车静静地停留在春日里,约有十几名囚犯被关在里面,即将全部被送往边疆充军。
阳光明媚,白云被拉得有些绵长,碧蓝色的天空,一眼万里。
春风有些暖意,轻拂而过,道旁的野花微微摇曳,闪烁着晶莹的露珠。
这是一个美好的一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
没有多少人会去在意即将被押往边疆的人以后的生死。
当然,这是以往,在今天,大狱前的一些人,总是觉得空气里回荡着一种并不怎么寻常的气息。
“少了一个人?”押送囚车的统领眼神冰冷地扫过,又冰冷地问道。
狱内负责交接的人面色尴尬了一下,道:“的确是少了一个人。”
“是谁,又是因为何事,如果是因为有着什么特殊原因,需要上报。”统领的言语中充斥着某种毋庸置疑的味道。
狱内的那个人讪讪一笑,道:“管阔。”
统领皱起了眉头。
“管老贼的儿子。”他道。
狱内的人凑上前去,低声说了几句,把广乐公主,还有薛昭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公主和薛大将军答应的事情……应该会来的,不会误了时辰。”最后他道。
统领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既然是公主和薛大将军,理应不会有什么问题,暂且就在此等等。”
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