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使用,只进行过一些操练,偶尔擦拭锋芒的唐刀,他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强大的力量,那种力量,比起持有长枪的时候更甚。
他的父亲,曾经就用一把唐刀大杀四方,所向无敌。
今天,他管阔,同样带着一把唐刀,血战沙场。
沙场君莫笑,一夜吹彻画角。
他第一次用唐刀杀敌,却忽然觉得那种感觉那么得心应手,他体内的气息流转加剧,全身都瞬间很舒畅。
身边,三面合围,突兀的杀机,像是滔天巨浪,北唐的军队,死死抵抗。
他的心中却很安定,唐刀的轨迹化为一道寒光,一掠而过,身侧的突兀骑兵腹部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细线,惨叫一声摔下马来。
“噗!”
“噗!”
两声唐刀破入血肉的声音,那名突兀人的脸上出现了两道交叉的刀痕,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恐惧,但是他的眼珠已经不能动了。
战马驰骋,一名突兀老兵撞翻两名北唐士兵,横冲直撞,马刀挥砍,阮单那一队里的一个人血溅当场,却依然死死地抱住马蹄,想要作最后的顽抗。
管阔举着盾牌,擒着唐刀,鲜血沿着刀身“滴滴哒哒”地滴落,沿途出现了一条红色的虚线。
他就这样朝着那名看起来势不可当的突兀老兵而去。
那名老兵很明显也看到了他,冷笑一声,不顾地面上那个拉着自己战马马腿,被拖行的唐兵,策马直直地朝着管阔那看起来很瘦削的身形而去,手中马刀闪着森冷的寒光。
管阔的头微微昂起,目光随着那个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骑兵的移动而移动,唐刀微微后撤。
突兀老兵近了。
管阔忽然止步,将盾牌稳稳地放在身前,唐刀划出一道快得几乎像是轻烟的影像,破空之声细微,抬起。
“铿!”
火星刹那四射,就像是南吴扬州的烟花,那样绚丽,却充满了冷冽的杀机。
“铿!”
“铿铿铿!”
……
他们的速度很快,唐刀与马刀就在两者交错的一瞬间相撞了五六下,然后两人擦肩而过。
管阔的右肩上,一道血痕显现而出,而后颜色越来越深,鲜血汩汩而流。
他的身后,战马还在奔跑着,把阮单他们那一队的人甩开了,但是上面的那名突兀老兵却身子忽然一歪,扑倒在地。
他的手中,马刀出现了七八道深深的刀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