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关外也好,长安同样美好。
秋日朗照下的皇宫,有一种迷人的金贵光彩,整整一片庞大的皇城,都是精雕玉琢。
白云映衬着琼楼玉宇,无限荣光。
长安的一切,都很明晰、明媚。
这么明丽的色调,本来应该把所有的黯淡与阴影都迅速消融,只余下一片的美满。可是,在殿宇之内,却仿佛充斥着压抑的昏黑。
那个一身明黄色龙袍,整个北唐权势最大的男人,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之上,眼中闪烁着暴虐、无奈、惊惧等数不清的负面情绪。
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浑浊,精神萎靡,他已经显出老态了,而且是比起他的年龄要严重的老态,声色犬马磨损了他的身体、他的精神以及意志。
四周很静,大殿外,是北唐战斗力精锐的宫廷侍卫,大殿内,只有两名年过不惑的将领,而且是看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品阶很高的那种。
那种压抑的沉静延续了很久。
随后,高高在龙椅之上的那个男人打破了那种沉静。
“没用的东西!”他粗重地呼出气,面部微微扭曲,本来无神的眸子中都是怒火,他的声音满带着极大的恨铁不成钢。
任何一个人听到他的这一句话、这些语气,都会自然而然地认为是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对自己下一代的怒其不争,但是下面的那两名将领却并没有那种想法。
虽然他们下意识地不去想那种感觉,可还是情不自禁地在内心深处认为这五个字恰恰说明了上面那一位的无能。
想过之后他们才后悔,才害怕,才谴责自己刚才那些不敬的心理。
龙椅上的那一位胸膛起伏着,又道:“朕煞费苦心让他跟着丘战神磨砺,看看他现在都学到了个什么成果。”
“兵权刚刚交到他的手里,坚如铁壁的北疆就开始颤抖起来,这么多年以来,他就连老战神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吗!?”到最后,他近乎咆哮道。
底下的一名将领暗中不经意地蹙了蹙眉头,禁不住道:“陛下,阿史那沁用兵险恶,晋王殿下的发挥其实并没有什么错误,只是……”
“只是什么!?”唐皇“砰”地一下锤向龙案,上面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金银器皿弹跳而起,“还不是那个不成器的家伙无能!?”
他的所有重话都会突然而然,只随自己的心意,哪怕是这两名已经追随他二十多年的老将,也是身体被惊得一震。
因为唐皇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