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认为,她理所当然是很高贵的,当然她确实很高贵,所以她的护卫理所当然是强大到离谱的,由此,阿铁木的那些人被单方面杀戮,自然也是理所当然。
“这不可能!”阿铁木用突兀语低吼了一声,然后目光死死地盯了过去,一脸的阴沉,用音调很怪的北唐话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迅速地从那些人手中那种非常古怪的刀掠过,在先前,他就总是感觉那种刀他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而现在,一道闪光从他的脑中猛然亮起,他的脸上仇恨之色越来越浓,对着手下大吼道:“吴钩!又是那些该死的南吴人!”
可以说,突兀人这么多年以来最最仇恨的一直都是北唐人,然而仇恨太久了,有的时候也会稍许麻木,今天他们的战争眼看就要成功,却突然杀出了一支南吴部队,相比之下,南吴人带给他们的痛恨很新奇,于是特别的强烈,在今天这一天之间,超越了他们对北唐人的痛恨。因为他们最最不甘心的就是在和北唐人纠缠,并且就快要成功的时候,突然被南吴人又补了几刀。
阿铁木认出了那种经典的吴钩,他也确认了那些人的来历,在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有些混乱的同时,一股滔天怒火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直接忽视了只有拿着唐刀也举着北唐旗帜的管阔,直接把那些忽然冒出来的人全部都定性为该杀的南吴人,他的脸上显现出了非常大的杀意,以及狂暴,整张脸都开始扭曲变形,变得略显狰狞恐怖。
和他相处过的人知道,那个状态下的他最最危险,敌人会最惨,那是他要发疯的征兆,以前,遇到这样,周围的人都会远离他,而且对面的敌人已经被宣判了死刑,而且是非常痛苦的死刑。
“杀光他们,除了拿旗的那两个人,其他的一个都不要留!”他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双眼布满血丝,像是一条撕扯着猎物的狼一样大吼。
管阔听不懂突兀语,那些南吴人懂一些基本的北唐话,却同样不懂突兀语,并不知道他在愤怒的叫喊着什么,但是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平静,不管阿铁木有多么凶恶,他们都相信自己的实力。
“这点突兀人完全不够我们练手的,快些解决掉,冲进他们的大部队吧。”一名吴人无意地朝着身后的人道。
他们的话语表面上听起来特别高调,高调到令人发指,但是管阔却怎么也生不起鄙夷的态度,因为见识到了那帮人的实力,他知道于那些人来说,那一句话就是自然而然而已。
还有,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