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留有余地,他的确想让林海发泄发泄,但是之前的那一拳也已经差不多了,再下去,可能会事情闹大,非但没有发泄出什么,还会很憋屈。
但是白从云却神色镇定地微笑了一下,轻声道:“先看着再说,我也很想看看林海的实力,还有管阔的真实实力,你放心,这两个人,就算其中一个会赢,也不会是短时间之内的。”
白从云在军队中一向以稳重著称,现在他都这么说了,王独稍稍心安,他和白从云成为生死兄弟多年,白从云还真的没有过特别大的失算,对方的话语,给了他一定程度的镇定。
场间,在没有人阻止,而林海不想收回战意、管阔不想退缩之下,继续战斗已经避无可避了。
风依旧很大,也依旧很冷,管阔并不知道对面林海的心中是火热还是怎样的,只是他相对有点冷静。
说实话,他也很清楚这是一场没有必要的战斗,不论是林海还是他,都不能够从中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利益,反而会是浪费时间,在这之后,会有漫长的路途要走,精力被花掉实在是不值得。
但是,面对挑衅,他很不擅长于服软,在从前,因为他是管清和之子,别人在背后骂他傻子,他不在乎,但是也没有人敢打他,而今,有人敢,那么他就打回去,很简单的道理。
他体内的气息在运转,在现在的众目睽睽之下,他找到了那些时候战场之上杀敌时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不去多想其他。
风带动着气流,又朝着他的体内缓慢汇聚,体外的气息、体内的气息,化为了一种相向运动,但是隐隐之中却又有着一种微妙的联系。
修习神秘运气法这么久,又领悟了诡异身法的运行方式,对于那种收放的手段,他已经感觉尤其的亲切与熟悉。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没有摆出任何的姿势,因为他不知道林海的下一次攻击会是怎样的,他只能够以不变应万变,这才是最强的状态。
对面,林海却并不一样。
林海的进攻性极强,他的左腿微微后撤,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整个人就像是一支即将射出去的箭,锋芒毕露。
他很好胜,所以他不能输,他想象着广乐公主殿下就在背后看着自己的那种虚幻场景,整个人陷入了某种奇妙的激动之中,那种激动让他汹涌澎湃,荡气回肠。
看管阔的状态,绝对不会主动出手,也许是对方对自己有所忌惮,也也许是对方愚蠢到根本不屑于主动出手,那么就是他抢先攻击,这个和面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