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越是充满了威势。
三府的人吓得头都不敢抬,大气都不敢出,就这样俯在地上,宁愿自己马上就从彭公公的眼前、从京兆尹府衙里面马上消失。
今天华府死了一个人,但是华府并不是怎么在乎,而且长安百姓们都看在眼里,如果管阔不出刀,可能死的就会是管阔,至于现如今的所谓“状告”当街杀人,并非华府多么想为自己的人讨一个公道,只是因为华府的公子满心怨气,想要发泄一下,他当众失了颜面,不把管阔弄得很惨,他就不姓华。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碰管阔,就牵扯出了那一位整个北唐权势最大的男人。
一旦陛下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感兴趣,由此知道了前因后果,那将会有无尽的可能。
最坏的可能不仅仅是他们四个人的结局了,而是脾气暴躁的陛下觉得华大人律下不严,丢了他的面子,革职查办。
陛下喜怒无常,凭感情用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苏饷、李显岳……许许多多的前车之鉴,已经摆在了那里。
当然那也是最最严重的一个情况了。
但是彭公公就这样一直盯着他们看,也不说话。
长安那些权贵自己暂且不说,但是他们的公子千金,不少都跋扈惯了,的确是得治治,今天的纪晓光,就是一个杀鸡儆猴,杀给白、阮、华三府看;而后面的三府,在将来,也会是一个杀鸡儆猴,至于那些,只看陛下的心情了,他也没有心思去多想。
十大板子,不多,在军队里面,这样的刑罚,就会是一个笑话,但是养尊处优,在那些位子上坐久了的权贵们,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当最后一声惨叫停歇之后,纪晓光是被宫廷禁卫们架进来的。
他的额头上遍布细密的汗珠,嘴唇都被咬破了,淌着血,一脸的憔悴。
彭公公瞟了他一眼,尖声细气地问道:“纪大人,看你这样子,明天的罚跪不碍事吧?”
纪晓光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又有气无力地讪笑了一下,回答道:“不碍事……不碍事……”
他说是说不碍事,可是他觉得这十板子下去,他还是快要死了一样。
彭公公一笑,指了指管阔道:“陛下正等着呢,纪大人,人老奴我可是带走啰?”
“纪某该打,烦劳公公费心费力跑一趟了,求公公代我向陛下请安。”纪晓光虽然感觉自己已经全身都被抽去了力气,恨不得马上躺到床上不再起来,可是还是得陪起笑脸连说好话,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