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能算是敌人,他首先应该弄清楚这一点,不然的话,他会变得举世皆敌,这天下都很难有他的容身之处。
如果判断错了敌人,不但会让自己死的很惨,还会让真正的敌人笑掉大牙。
“陛下,想必您很想快些把某些人给抓起来,但是却……”管阔说着,停止了声音,抬眼看了看四周。
陛下对着那些宫女们摆了摆手,道:“走,都走。”
妇人依旧在跪着,不敢说话,身躯有些轻微的颤抖,头俯得很低。
管阔并没有扶她起来,因为他能够体谅到妇人的心情,就这么跪着,相对而言,她会感觉到踏实,要是马上叫她站起身来,想必腿都软了。
陛下作出一副愿意聆听的神色。
管阔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那些人隐藏得很深,尽管京兆尹何大人能力非凡,短时间之内也不能够奈他们何,所以陛下的怒火一直都在压制着,影响着龙躯。”
陛下冷笑一声。
“那群畜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那种事情,简直就是把朕当成了瞎子,不清理掉一些,定会造成大患,不过,朕也是明白,这些老狐狸,可不是好对付的,何同亮根本就是举步维艰。”
“陛下,”管阔道,他的眸光中闪烁着炙热,“别的人臣并不能够确定,但是有一个人,可以确定。”
“哦?”陛下眯了眯眼睛,“说来听听。”
“白章。”管阔道。
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就连妇人的身躯,都停止住了颤抖,忘记了惧怕,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坚定也满是希冀地望着陛下。
……
……
陛下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周围的金灿灿的光跃动着,就像是金水在缓慢地涌动。
他的眼中闪烁着寒芒,越来越深刻。
“你是说真的?”他望向管阔,语气之中充斥着一些怀疑,同时也有戾气。
“那名刺客死之前亲口所说。”管阔道。
“难道就不能够是临死之前的诬陷?”陛下问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个对于在生死之间徘徊的刺客无用。”陛下摇了摇头。
“我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管阔道,“虽然很多时候都是虚情假意,是伪善,但是人心的最深处是不会变的,而且她临死之前说了一些话,让我明白她也曾经想做过真正无忧无虑的少女,我相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