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的小太监咳嗽了一声,看着他们说道:“二位,请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夜又是什么时刻。”
那名弟子满脸怒意,却点着头,知道自己冲动了,而且他的师兄师弟们也是拉了拉他,于是他不再多说一些什么,就是想看看,管阔无所事事待在这里还能够待多久。
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再次打开,这一次出现的依旧是李显岳的脸。
他面色古板地扫视着外面,最终把目光落到了管阔的身上,说道:“你也进来。”
周围的人“刷”地一下全部都看了过去。
郝御医的那名弟子面色变得很难看,他看着管阔,又看向李显岳,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看不惯管阔,尤其看不惯管阔接近李惜芸,而管阔过来了,而后就这样呆呆傻傻地被阻隔在外面,显得无事生非的情景,正是他讥讽对方的底气。
他可以一个劲地用“闲人”、“多余”的目光讽刺对方,让对方难受。
可是李显岳这一开门,还有所说的这些话让这一切全部都灰飞烟灭、消失殆尽。
管阔不是多余的人,他也并非无事生非所以来到皇宫,因为现在李显岳让管阔进入寝殿内,似乎是有着这一位什么事情。
这让他的心中涌现出一股非常难受的酸水,他很愿意进去的是自己,哪怕是为自己的师父打下手,那也证明自己是一个有用的人,可是他的医术、他的本事,让他有些多余,只留下等待自己的师父,有可能会得到师父的吩咐这一可有可无的理由。
现在证明,比起管阔,他才是多余的。
管阔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的神情严肃起来,他在里面可能会遇上一些人,也会遇上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并不值得高兴,也不值得他以此来惹那名弟子生气,那会颇有狐假虎威的腔调。
他往前几步,来到寝殿门前,朝着李显岳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像是妄想看出来一些什么。
可是察言观色而知详情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终究还是没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
寝殿的门再一次关上,管阔和李显岳的身影消失不见。
那名弟子怨毒地咒骂了几声,却是无济于事。
……
……
进入寝殿之后,一股暖流迎面而来,涌遍全身。
因为除夕夜的原因,即使是外面,也是一片绚灿,但是进入寝殿之后,管阔还是被光亮的变化刺激得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