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过很多了。”
管阔伸展了一下身体,李千容很担忧地看着他。
“师父,昨天你伤得很重。”他说道。
“现在已经好得多了。”管阔摸摸他的头。
“你现在怎么样,可以骑马吗?”
管阔看了看远处那匹吊儿郎当地晃悠的无迹,点了点头。
生活还是得继续,这个无法躲避,不管是否受了重伤、是否失去了运气法,或者非常疲惫劳累,总是得逃亡,而不能够让北唐的某些人寻找到。
他们继续往南。
王独留给他们的钱财并没有太大用处,虽然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换取了一些食物,但是在这之后管阔迅速远离,没有敢回头。
那些人看起来不认识自己,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认识自己。
现如今,杀死了薛昭,他是更加不敢在任何人的面前现身了,在避云山庄之后,便是直接去淮河,准备偷渡。
没有了运气法,他本来应该心里面很不安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的反而略显轻松,可能是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若是时运不济,怨不了任何的东西。
在这途中,只要他运气不好,遇上任何一支府兵,因为自己现在就连普通的战斗力都寥寥无几的原因,绝对是有去无回。
在接近淮河的时候碰上薛昭,不知道究竟算是运气好还是倒霉。
无迹大概是有灵,知道管阔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妙,稍微放慢了一点步伐,也不像从前那样撒欢,减轻了颠簸。
尽管如此,管阔还是感觉极为不舒服。
最近的天气都很晴朗,阳光明媚,碧空如洗,空气也是温暖了许多,可见春的气息是真的越来越近了。
偶尔的时候休息,停下来吃一些东西,管阔会默默地盯着李千容腰间垂挂着的清秋,想着曾经的管府,想着自己的父母。
他也会拿起那枚玉镯和那块玉佩,想着远方的姑娘,不知道她们可好。
李惜芸,你还有笑颜吗?
姬如是,你在南方等着我吗?
他想到。
但是当他的目光从清秋之上离开,将玉镯和玉佩藏起来之后,便会回到现实当中来。
他摊开秦远扬留给自己的东西,看着那个人物画像,又想着地图中自己所在的位置,知道是距离南吴秘府藏在淮河边的人越来越近了。
只是他并没有碰上任何的人烟,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