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加悠远的时光。
它改道过多次,是真正的自身参与了沧海桑田的演变。
人的生命短暂,在它的面前,是真正的沧海一粟,人的情感,悲欢离合,就像是一个个的笑话。
但是坐在这涛涛淮河的岸边,管阔却怎么也不会觉得自己的情感渺小。它们何其深切,深入发肤,一直到达内心深处。
人怎么也跳脱不了世间的阴晴圆缺。
天渐渐黑了下来,今夜的天气太好,于是月光洁白,月朗星稀。
管阔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夜晚,而自己和金忧作在这里居然坐了那么久。
这一位驼背老金、南吴圣将的定力一如既往,他沉默得就像是干涸的河床,谁也不知道他的思想。
管阔不说话,金忧作也不说话,管阔怀疑如果不是因为需要,这失踪在管府的那十几年,老金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这是一个隐藏着无尽秘密的传奇,有理由相信,藏在他肚子里的足以震惊天下的故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会情愿带到地底里面。
然而管阔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别人没有胆量逼问威名赫赫不可一世的南吴圣将,管阔却敢。
涉及到管府、自己、自己的父母,他必须要问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先问我自己吧,”他仰头望了望满天星辰,说道:“我是南吴人,还是北唐人?”
“北唐人。”金忧作的回答毫不犹豫,并且没有任何的模棱两可,就是很认真、很坚决的回答。
管阔皱了皱眉头,这一点,和他所想的并不一样。
“为什么?”他问道。
金忧作像是有些嘲讽。
“为什么?从你有记忆以来,难道你还记得你从南吴到达北唐的过程,存在吗?”
管阔低头不语,金忧作说得也对,自己当知道了那么多的事情,尤其是管府的驼背老金就是南吴圣将的时候,在脑中渐渐氤氲起那么一种想法——自己是南吴人,管府的人,特别是自己的父母,都是南吴人。但是如同金忧作所说的一样,自己真的并没有过有关南吴的任何记忆。
“你出生在长安、成长在长安,这十五六年来,我们一直都陪伴着你,你是铁证如山的北唐长安人,权贵子弟。”金忧作拍了拍身下的石头。
管阔渐渐理解了一些什么,于是苦笑一声:“那么,我的父母,是南吴人,对吧?”
金忧作的眸光望了过来。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