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忌讳地指出。
金忧作的眸光冷了冷,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管阔几乎能够感受到几丈之外的危险气息。
但是管阔的眸光也望了过去。
他早已经失去了体内的气息,也因为身受重伤,很多武技都无法施展,今日又疲惫不堪,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却有着一种很奇怪的强势,同样是充满了危险气息。
金忧作的危险气息渐渐淡化,转变成了微微的诧异。
许久之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很可以,管清和的儿子,没想到在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就变了那么多,果然是人世的精雕玉琢之功。”
“父亲、母亲、我、李惜芸、李显岳、万莲双,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因为你们的一些想法或者计划而作出了巨大的牺牲,你们却是淡淡一笑,就那么一带而过,应该感觉到畏惧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
管阔可能并不知道,他现在的那种气势,很有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韵味,那并不是很简单的愤怒之后很没有用的嘶吼、痛斥,而是站在制高点,俯视着、抨击着你们。
“没办法,这就是世界。”金忧作说着,眸光望向了不远处因为夜色降临已经看不真切的淮河,那里面看不太清月光。
就像管阔所说的一样,他依旧是淡淡一笑、一带而过,不过管阔却没有再继续说这些。
金忧作说得对,没办法,这就是世界,他们改变管清和夫妇、管阔和李惜芸、晋王夫妇的命运,还有别人改变他们的命运,哪怕“他们”之中,有南吴不可一世的皇帝。
很多人都想去改变世界,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世界改变了。
世界就是这样的,你可以抨击它、抗争它、辱骂它,但是它还是这个样子。
管阔不想再说这些了,因为这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一旦继续下去,他便会越来越彷徨——究竟谁才算是自己的真正仇人,李择南?金忧作?南吴皇帝?北唐和南吴的对立局面?世界格局?
还是简单一点好。
于是他问道:“关于所谓南吴圣将失踪十几年,而这十几年中驼背老金一直都在管府的事情?”
“你今夜的胆子真的出乎意料的大,管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说实话,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时间,我几乎快要不认识你了。”金忧作今晚的话特别多,但是和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也和常人眼里的南吴圣将不一样。
“因为你失踪的十几年,塑造了我这十几年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