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忧作所说的那些话语、两个人的经历,都让他很不心安,因为那是金忧作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展现出他并非没有生命危险的姿态。
现在,金忧作一直都在养伤,又对着自己说出这些话来,那就让他更加不心安了,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这些不好的话语,要知道,他的安危,关系到了多少人的命运!?
“活到了我们这种境地,总是能够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一些什么,和吉不吉利没有任何的关系。”说着这些看似并不太好的话语的时候,金忧作像是一点都没有忧虑、不舍的情绪,而是把一切都看开了。
因为看不开,他为南吴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现在他累了、伤了,却仿佛什么都看开了。
管阔并不知道金忧作那一类人的所谓“冥冥之中的感觉”到底是对是错,又有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就是感觉一片压抑的氛围笼罩全身,整个人有些难受。
金忧作明明是在胡说八道,可是他就是很难受。
这是不是真的预示了一些什么?
所以他不想再和对方说这些话,因为他告诉自己这些话都是金忧作在放屁、在无的放矢。
“南吴将要做出什么动作了?”他转移了话题。
金忧作侧头看了看他,并没有回答。
那种表情看起来很淡漠,于是便让他有些不太舒服。
“尤其是关家。”管阔加了一句。
金忧作“嘿嘿”笑了笑,把头往后靠了靠,显得满不在乎。
“不就是那些事儿吗?”
他并没有道明一些什么,可是他既然说出了这些,那么管阔也就全部都懂了——他得到了金忧作的确认。
“为什么?”管阔叹息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多大的仁义之心,更不会是什么圣人,不过南吴和北唐这两个大国一旦打起来,受到影响的人数一定会是难以言喻的。
况且,不论他有没有想到什么黎民百姓,打仗,总是对他本身以及李千容并不太好。
“为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金忧作反问道。
管阔歪了歪头,似是有些不解。
可能金忧作把原因说出来,他会认为理所当然,但是对方忽然之间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让他自己猜,那就真的是为难他了。
金忧作斜睨了他一眼,道:“虽然你的确不是一个傻子,但是有的时候,脑子真的是够迟钝的。”
管阔摇摇头,表示对于那些政治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