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的裙裾荷风微摆,宛如夏花。
说真的,说威严,她是一点都没有,尽管她老是装出一副凶巴巴的要宫刑别人的样子,可是实在是一点都没有威慑力,她可能就是来搞笑的。
管阔笑了笑,当察觉到姬如是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马上严肃了几分,不管怎么说,面子都是要给对方的,毕竟也是一国公主,掌上明珠。
“公主殿下,说正事吧,”他咳嗽了一声,“圣将他老人家要回京了。”
姬如是歪了歪头,依旧是一副令人发笑的严肃脸,问道:
“对啊,这件事情,本公主知道,本公主待会儿还要去恭送圣将他老人家呢,然后呢?”
管阔本来想好了要说什么的,可是被她一时之间说得云里雾里的,不禁挠了挠头:“什么然后?”
姬如是拿出匕首来,作势要敲他的脑袋,可是她在管阔的面前,实在是太矮了,踮起脚尖,高高地举起小手,也怎么都敲不到,不禁气愤地跺了跺莲足:“吃什么长大的?长那么高!”
管阔只好低下头来,让她敲。
姬如是却把匕首一收,道:“累了,不想敲了。”
管阔看见,姬如是背后的烟雨宫卫中的好几位,实在是忍不住了,偷笑起来。
她伸出素手来,摆弄了一下那及腰的长发,道:“然后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屁颠屁颠过来,就是生怕本公主殿下不知道,或者是忘记了,没有去恭送圣将?”
她的声音很大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起来好傻啊!”
“公主殿下,你知道的,其实我一点都不傻,”管阔说道,“我过来,也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带有着很傻的想法,我只是要告诉你——我要走了。”
姬如是本来或许应该有着别的动作、别的话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再一次张牙舞爪起来,大喊道:
“哪里跑!?”
管阔怔了一怔,随后笑了起来。
姬如是的脸强行要严肃几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同样笑了起来。
末了,她装模作样地像是一个大人一样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要跟圣将一起走吗?”
她虽然年幼,可是聪明睿智,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多问,她便已经清楚了一切,管阔先是说金忧作要回京了,紧接着又说自己要走了,那么那其中的关系,不言自明。
管阔点点头。
“本公主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