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稀里哗啦散落了一地,很显然那是秦杀之威。
他在地上抬了抬头,指了指管阔,艰涩地说道:“你……不可能……”
他的头砸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管阔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凭借他寻常的实力,面对这名不俗的裨将,绝对不可能一个照面便杀死对方,他如今这么做,体内的气息震荡,对身体损害很大。
要想杀死冠英将军,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连冲到对方的面前,都是一种奢侈,所以他得尝试冲击北唐铁骑们的信心,要想冲击到,那就得自己足够强,就像丘镜山和金忧作一样,那样他们就会畏惧你,从而失了上风。
看到追随那名裨将的铁骑们震撼莫名的样子,很明显他的效果达到了。
而亲眼看到他一击必杀之后,身后残存的铁马军在难以置信之余,胸中的豪情也被点燃了。
“杀,我们距离那老家伙又近了一步!”管阔举刀大喊道。
无迹如风,秦杀的刀锋就像是在割稻,从一个个已经被震撼得有些胆寒的北唐铁骑的身上掠过,带出一连串的血花。
铁马军紧随其后。
他们以不可思议的动作,冲破了那两百多名北唐铁骑的阵线。
耳边的风声和呐喊声恍惚间有些梦幻,一切都如行云流水。
有那么一个瞬间,管阔感受到了一道逼人的目光。
那目光并没有被他看见,但是却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
他抬眼望过去,和远处铁面具之后的眸子两两相对,手里的动作暂缓。
那一瞬间,仿佛永恒。
记忆被缓缓打开,尽管分别并不久,却总是觉得时间是那么漫长和遥远。
他看到,对方策马、挺枪,朝着这里而来。
眸光闪烁了一下,管阔微微叹息了一口气,紧了紧秦杀。
和那个人,那些时候,有过那么一段对话——
“我曾经对你说过,不管怎样,不管北唐的那些人怎样对你,我都是你的兄弟,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你的确就是这么做的。”
“但是我也说过,你不能够背叛北唐,无论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然的话,我一定会第一个对着你出手。”
“我说过的,我绝对不会背叛北唐的。”
……
时过境迁,当初所说的话,如过眼云烟,便真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