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一次没有忙于军务,而是急匆匆地往金陵城赶去。
但是当他出行之后,才发觉自己并没有马上去到金陵城的机会,然后最先见到的也不是那个令人头痛的家伙,而是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以及一个虽然默默承受训斥,却高傲倔强地昂着秀首的女人。
那一场训斥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情,不过于很多人来说很壮观,于是围观的人特别多,所以当金安路过的时候,便看到人们围成了一个圈。
他骑着马,于是便比较高,他越过许许多多的人头,看到了那两个人。
“你是傻吗?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在什么时候,你跑到这里来,很好玩!?”
那名跨着秦杀的少年,满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朝着对面的那名少女咆哮道。
美人一身红裙似血,发挽乌云,聘婷婀娜,面对着对面那人几乎要把她吃掉的气势,神情冷淡冷傲,语气同样也是清冷:
“我不是来玩的。”
她没有抬高声音来显示自己的振振有词,只是用一种理所当然毋庸置疑的态度来回答。
“那么你是来干什么的,拿你的发簪去打仗吗?就你这胆量,你敢用它去捅死人吗!?”
管阔很明显除了愤怒,还有很大的失望,他所做的这一切,除了为了复仇,还有很多是为了面前的这名女子,也为了李千容、为了姬如是,为了还有的许许多多的人。他想着自己在金陵多做点事情,保护北唐人不能够杀到临安去,那便是最值得的事情,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理会,一意孤行招呼都不打一声地主动送上了金陵,最最关键的是,他知道了北唐军队的统帅是薛昭,那时候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呢,是自己快死的时候这个女人向薛昭求情,还是自己战败或者挂了,对方被薛昭的部队掳走?
那些场景都是他无法忍受的,只要一想到,心里就十万只@#¥奔腾而过。
望着他,李惜芸长久都没有说话,她神色平静,细长的眸子很认真地看着对方,像是在等待着对方的火气消散一些。
末了,许久之后,她才道:
“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看你,没有去别的任何的地方,我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地方可去,我终于找到了你,你就给我说这些?”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是无论是管阔还是其他的任何人,都听出了几分怨气,那是一种幽怨,很深切的幽怨。
管阔阴沉着脸,一把抓住她的玉臂,扯着就跑。
她没有反抗,而且以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