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如果再深入一些,他很有可能已经毙命,他愤怒地意识到自己居然不是管阔的对手!
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在这一场决定性的战争里,没有人会遵循穷寇莫追的道理,更何况是遇上林雕的管阔?
此时此刻,经过乱战,林雕的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的亲卫骑兵或者被杀死,或者被冲散,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和李显岳王独白从云等人不一样,林雕不是名将,他也大多数时间都待在长安,所以和军队里面的人根本不熟悉,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所有北唐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忘记了他在这支军队中,可算是一位重要人物。
面对秦杀的刀势,他只能够依靠自己。
“林雕,我的仇人太多,我没有心思一个又一个地找上去,除开李择南本人,但是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我也来者不拒!”
激烈的刀势在林雕的周围席卷,他被包围在其中,几乎感觉到了一股窒息。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李择南一念之差放过的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最终居然会成长到威胁无数北唐大人物的可怕怪物。
商一室和他的儿子等无数人如此,而今看起来,已经轮到了他自己。
“你到底是怎么变得那么强的?我不信!”血水自额头上淌落到口中,咸咸的,充满了腥味,林雕愤怒地咆哮,如同一个孩子。
曾经有过无数人问过这个问题,管阔都作出了回答,今天也是如此。
“因为我的父亲是管清和,我的师父是金忧作和丘镜山。”他冷冷地回答道。
其实没有太多的为什么,就因为他是管阔。
他过来复仇了。
作为强者,很显然,林雕还不够强。
他铁枪的攻势在秦杀的刀势之下不断被瓦解,刀风逆空而上,断发飞零,乱发飘扬,林雕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三道刀痕,血止也止不住地流出。
这是他今生今世所受到的最大的羞辱,也终于距离死亡的威胁越来越近。
或许在长安血夜里和管阔对敌,这个家伙还没有今天这么强大,自己还有杀死对方的机会。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但是这些终究只是假想。
终于有一些北唐士兵冲了过来,林雕的铁面具已碎,还是有一些人认出他来的。
一名披甲铁骑气势如虹地逼近过来。
看那架势,应该是一名实力还算可以的将领。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