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的梦中回醒,大步追了上来,抓住韩叙瘦弱的身板,从身后搂紧了她,嘶哑着嗓子说:“你别走!你让我缓缓行吗?我现在脑子很乱,等我缓过来,我们再说话!”
韩叙一怔,她没想到,陆羽恒一字一句居然满是凄凉,近乎是在哀求。
就是不认识的路人,也不免为之动容。
她无奈的发现自己心中软了下来,实在不忍心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那边坐一下吧!”
她小心地从陆羽恒的手臂里脱了出来,指着旁边的休息长椅说。
两人无声的坐在了长椅上,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都坐的一动不动。
陆羽恒没再说话,可能是真的被她的无情给击打的伤了情,或许也是认识到他自己去年的离去,一句话没有交代就分了手,如今体会到被拒绝的滋味,正在互位品尝她当初的难过。
许久之后,陆羽恒望着天上的星星点点,声音里说不出的伤感:“韩叙,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韩叙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陪着陆羽恒坐在这里吹了大半夜的风没有白费,终于陪到他放下固执,能冷静的跟她说出这句话,在他一意孤行的自私之后,有面对现实的勇气。
她轻松了许多,甚至还有些许感激,感激陆羽恒在这样冲动的年纪,肯放已婚的自己一马:“当然!”
陆羽恒自己走了,走的时候,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该过去的,始终都要过去,虽然有些心疼,却也明白这只是出于一个人内心的不忍,而并非是自己还对陆羽恒存有怀念之情。
开车回家的路上,李天湖的电话又来了,响到自动停止,韩叙也没有接听。
她心里在怨李天湖,铁打的死党,居然能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出卖给陆羽恒,结果倒好,碰上宋浔差点出了人命。
韩叙决定暂时不理会李天湖,让她知道自己正在生气,以后做事也能收敛一点。
又是深更半夜的摸黑回家,蹑手蹑脚的回房。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算不算得上一个已婚女人。
如果算,那应该是每天在家心心念念等着老公回来,帮他拿衣服放热水洗澡,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做着一个女人该做的事。
而不是总是一个人,半夜偷偷摸摸的回家。
可老公南君泽呢?好几天了也没正儿八经的联系上,又算得哪门子结婚。
如果不算,那她就不应该整天战战兢兢,过的如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