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供着,她家里的亲戚,哪一个不是从我身上掏钱?为什么?!”
任祁峰站在卧室门边,默不作声地听着南君泽发泄。
“我娶韩叙,当初也是她自己答应的,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和儿子吗?这才多久,她就按耐不住了,难怪昨晚跟我说她忍不到那一天,给我买人身意外险,等着我哪天死了,还能从我的尸体上捞个两千万,她就那么想要钱?要钱干嘛不跟我说,我直接给她两千不就行了?”
南君泽一边嘶吼,一边用力地拿脚踩扫落在地上的东西。
踩完还不够泄愤,在卧室里砸东西,“噼呖嗙啷”什么都往地上砸,整个卧室转眼就一片狼藉。
眼看砸到没有东西可砸,南君泽冲出客厅掀翻了茶几,钢化玻璃碎了一地颗粒,“哗啦啦”地滚落四周。
终于安静了。
他脱力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头,许久之后,才抬头红着眼睛黯然地说:“对啊,她要钱,所以连我的命都不放过。”
说到自己的命,脑子里忽然忆起昨晚深夜,下楼去到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的车库,有个鬼鬼祟祟人影跑走。
那辆车子同样也只有三个人知道,还是他自己,任祁峰和罗蓝。
昨夜他以为只是寻常的小贼,看见豪车想撬车门偷东西。
而此刻,南君泽骤然间反应过来,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可能不是贼,根本就是罗蓝请来想在劳斯莱斯车上做手脚的人。
等他开车的时候,车子性能突然失控,那他就会出现一个看上去非常合理的交通意外。
到那时候,他死了,罗蓝有两千万的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