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总之就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表婶这么说过之后,韩叙不仅没有打消疑虑,眼熟表叔的感觉还越来越强烈。
话一拉开,表婶就又开始滔滔不绝。
“以前我娘家挺穷的,嫁给君泽他山河叔的时候吧,也是家徒四壁的主,那些年我们两口子没少受人白眼,幸好他争气,跟着山岳哥做事,生活才好了点;
可惜啊,山岳哥早早地去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就指着宋董嫂子接济,嫂子对咱南家那是毫不含糊,从不曾亏待过咱,以前欺负过我们南家的人,再也不敢看低咱南家。”
表婶自我感觉越聊越投契,从一开始称二少爷,如今已经改称君泽,就好像越聊就能关系越亲一样。
韩叙静静地听着,心底忽然没了取笑表婶的念头,那种落魄之时被人看不起的日子,她韩家也尝过,的确不好受。
心里同情着表婶,韩叙不知为何突来一股恶心,才刚从厕所出到外面的洗手台,那股恶心就已经压制不住,“哇啦哇啦”地吐在了洗手盆里。
表婶解决完从隔壁厕所出来,看见韩叙吐的昏天黑地已经趴在水龙头上,急喊:“二少奶奶?怎么了?”
韩叙已经吐的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
表婶连忙过来帮忙拍着韩叙后背:“哎呦,难道是吃坏东西了?这不是晚宴刚开始,自助餐还没上来呢?”
韩叙也觉得奇怪,她今天晚餐都还没吃,吐的都是中午在韩家吃的饭菜,要说是食物中毒,一早就应该吐了,也不会到现在隔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才来吐。
再说食物中毒也应该肚子痛,去拉肚子才是,可她感觉自己肚子并没有任何不适。
“哎呀这可怎么好,得赶紧看医生啊!要真是食物中毒了可是万万拖不得……”表婶在边上比韩叙还要着急,嘴里念个没完,话说到一截,表婶骤然止住,一双眼睛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接着就惊呼:“该不会,二少奶奶是怀孕了吧?”
“啪嗒!”韩叙被表婶一语惊吓,双手抓着水龙头趴着没吐完,整个脑袋就滑进了洗手盆。
怀孕?怎么可能?
她跟南君泽从来也没有那种关系!
韩叙忽然又打了个哆嗦,想起来自己似乎是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了,往回算算,两个多月前,她和宋浔在深海游轮上……
时间不正是恰好吗?
“哈哈哈,大喜大喜呀!君泽和宋董指不定得多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