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韩叙无声地哭着走回了卧室,把自己的脸埋在软软的被窝里痛哭。
她在哭宋浔这个傻瓜,为了一张离婚证,就这样放弃了宋氏,甘心做一个悠闲的股东,从此没有半点话语权,不能再插手宋氏任何内务。
哭了许久,听见隔壁书房的走路的动静,韩叙连忙起身跑进厕所里。
快速给自己洗了把脸,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哭僵过。
明天宋浔才会去董事会递交辞呈,她决定,今晚假意跟他说自己想念私岛的风光,让他同意她去岛上住,说不定,他会改变主意,不用被南君泽要挟。
宋氏是他爸爸留给他的念想,她不想让他变成一个悠闲的股东。
宋氏集团或盛或衰,都必须由他亲手去兴旺,或是去萧条,容不得别人鸠占鹊巢。
片刻后,脚步声从楼下走上来,这是宋浔下楼没找到她,又走回来了。
“夫人?我夫人呢?出来,别跟我玩捉迷藏,多大个人了,怀个孕而已,就变这么幼稚,难道真是一孕傻三年?”
宋浔在房间里一边喊她,一边到处翻找。
韩叙蹦跳着从厕所出去,一脸甜甜的笑容:“我才没那么幼稚呢!”
“谁让你跳的?还说不幼稚?”宋浔一把捉住了她:“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走路要像蜗牛那样蠕着走!”
韩叙低下头,是她不争气的眼泪忍不住又跑出来了,嘴里还在装调皮:“我就跳两下,至于那么凶嘛!”
“凶?我凶了吗?”宋浔原本着急起来声音挺大,反应过来连忙压低嗓子:“哎呀?就这样也能吓哭?女人怀个孕真是六月的天,说下雨就下雨,你说你一天得喝多少水进去才够你哭的!”
“你凶我还不能哭了?”韩叙索性放开嗓门大哭,她多想一次哭个够。
结果,宋浔用尽了自己一生的耐性,好歹把韩叙犹如洪水的情绪给安抚住了,见她又开始眉开眼笑,他才带着白季岩走出了家门。
这是又要回公司忙去了,多半是收拾手尾,以备辞呈递交后可以快速交接。
韩叙站在别墅门廊下目送他的车里离开,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客厅,坐着愣愣地发呆。
过没多久,扔在一边的手机响了。
韩叙以为是宋浔,急忙抓起来,然而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来电是南君泽。
心中本就有气,索性接起来想骂一顿,结果她还没开口,南君泽在电话里就说:“老婆,你在听风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