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如此。他本便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
打蛇打七寸。他要让高山乖乖听话,不给他添麻烦,还帮他,那只有一个办法。拿那位凌司令做威胁。出自之外,别无他法。
高山不近女色,不贪恋权财,无父无母无亲人,这样的人,本该是铜墙铁壁一块。但是很可惜,高山的弱点太明显。他唯一的弱点,便是那位凌司令。
用人家最爱的人当威胁,叶承枢心中却一点愧疚之情也没有。再与世无争的恬然性子,既然选择踏入了这染缸,那就得受着。要怨,就怨高山把自己唯一的弱点曝光于天下。
他没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那就只能授人以柄,听人号令。
高山轻轻的笑着,不在意的从软榻上起身,自红木的檀香柜里取出另一只茶壶。
陪着老爷子也对茶道略知一二的叶承枢一眼便认出了来,这是大提梁壶。与紫砂壶相比,其金贵也不逞多让。
“这位小朋友,你户主心切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不该砸了那紫砂壶。它名贵着呢。是老祖宗留下的,我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能博物院里给买出来的。”高山嘴上这么说着,但那神情,显然不在乎区区一只紫砂壶。
白子诺抿了抿嘴唇,没说话。他刚才的行为,都是在叶特助授意之下。现在他并未接收到特助的任何指示。所以不管高山这番话说的如何话里带刺,他也只能受着。连眉头都不能皱。
“我年长你许多,便唤你一声承枢吧。”高山也不管叶承枢答应不答应,便道:“承枢,坐下喝杯茶。我与你要说的事情,要花费的时间不少。更何况,你这位老朋友也有话想对你说。”
这般儒雅斯文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是不容置疑的味道。
叶承枢扬了扬眉头,姚筱晗,他从一进门就看到她了。却碍于有高山在场,只当她不存在。现在高山既已主动提起,他也不好再装看不到。微笑着冲姚筱晗点点头,便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承枢,坐下吧。高政委不是外人。”
一句不是外人,似乎也能说明一点姚筱晗与这位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手眼通天的高政委之间的关系。
叶承枢眯了眯眼睛,在软榻上坐下,一言不发。
高山儒雅的笑着,冲白子诺道:“这位小朋友,你也坐。”
白子诺先是拿眼睛望了望叶承枢,见他并未表态,这才敢坐下。
四人围坐在软榻上,中间摆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桌。高山便手法纯熟的开始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