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瘫成了一滩。
“你不必说,我不可能答应。”
“为什么?!”
“我已经答应了你干妈,在你叶叔赶过来之前,不对钱九江动手。这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你小子,不要再——”
“等等——”波吉哧溜一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南川爷爷,谁告诉你说我要让您放了钱九江那王八犊子了?您不用放了他,我就想让您允许我去陪着他。”顿了顿,波吉补充,“在我叶叔赶来之前,您只要允许我陪着钱九江就成了。”
叶南川多精明睿智的一个人,一听波吉这话,便知道他心中的忌惮是什么。
他好整以暇的用双手托着下巴,慢条斯理的问道:“你,是怕我保不住一个钱九江?”
波吉连连摇头,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哪儿敢这么承认?!
这不是自己又给自己找三十公里马拉松跑么。
于是他连忙解释,道:“南川爷爷,我不是怀疑您的控制力,我也不是不相信您。我就是不相信钱九江的仇家。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您总有顾及不暇的分神的时候。就是那一瞬间,便有可能要了钱九江的狗命。”
叶南川冷笑一声,手指隔空点了点波吉的鼻尖儿,“你小子,还是怕我对军中的控制力大不如从前。保不住你的小朋友。”
你的小朋友?
这个形容,让波吉将眉头挑的老高,他觉得,在保住钱九江这条小命之前,他有必要澄清一件事情——
“南川爷爷,我很严肃的问您一个问题。请您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你再说一遍?”
他这是什么语气?
又找抽呢?
波吉顾不上这些,认认真真的问道:“南川爷爷,以您的性格,刚才只罚我跑了几十公里,我觉得轻了。我可以问一下是为什么吗?”
按照他原本的预计,少说,他也得刘旅长之类的人拿鞭子抽一顿,再在操场暴晒个一天一夜还差不多。
嗯,他刚才做的事儿,就是这么的欠收拾。
叶南川表情真挚,“我一向很欣赏对爱有勇气的孩子。”
波吉嘴角猛烈的一抽,“嗯,这点我知道。那么南川爷爷,您觉得我口中的爱人,指的是谁?”
“除了钱九江还会是谁?”叶南川莫名其妙的反问。
“操!”
这是头一次,波吉当着叶家长辈的面儿,口齿清晰的骂出一个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