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也就会这点窝囊的举动。”权子墨恶狠狠的一拳砸在栏杆上,无辜的栏杆发出了悲鸣声,“要是老子那天在,一定得给他两拳!”
“晶晶已经帮我们揍过他了。”诸游咬了咬嘴唇,“我是不知道承枢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怎么不知道。”
权子墨恨的那捏成拳头的大掌都开始咯咯作响。
叶承枢是要唐棣一无所有。
连睹物思人的物件儿,他都不愿意给唐棣留下。
所有能跟林轩联系起来的物件儿,他都要毁了。
狠,叶特助果然够狠。
伤敌八千,自损一万的事儿,他也干的出来。
不留下任何一样林轩的物件儿,他绝对比唐棣更疼!
可他还是要这么做。
只为了,他要让唐棣一无所有。
什么东西,他都不给唐棣留下。
为了折磨唐棣,他把自己都折磨了——不,准确来说应该是——
为了折磨唐棣,叶承枢先折磨了他自己。
难怪一向恪守分寸界限的白秘书,都忍不住要甩他一巴掌。
“他这么伤自个儿的心,谁能忍住不打他。”
诸游目光贼兮兮的瞄了瞄,没看见他媳妇儿的身影,这才偷偷摸摸的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一条,像是项链的玩意儿。
说是项链,倒不如用小孩子的手工活儿来形容更为贴切。
已经锈迹斑斑的项链,看起来不但廉价,还忒寒碜了点。可偏偏,已经锈迹斑斑的项链上,有那么两三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不仔细去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唯独那项链上的挂坠儿,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忒刺人眼睛了。
一看到那掌心的寒碜项链,权子墨瞳孔都红了。
喉咙,好像有一块棉花堵在那里似得,又痒又疼。让他想要说话都很困难。
好不容易开口了,那一张口,嗓音竟然比皮鞋摩擦在地板上的声音更刺耳。
“这是……”
诸游轻点一下脑袋,“是你我还有承枢,在林轩眼泪汪汪的攻击下,手忙脚乱给她做的。那一年,林轩才十岁——”
手腕,轻轻的抬起,权子墨艰难的道,“我记得。”
他清楚的记得。
那一年,林轩十岁。
准确来说,还不到林轩十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