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划过,最后,停留在自己正对面的墙壁上。
那堂主随着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张墙壁上。
墙壁上,挂着十多个做工精致,巧夺天工的折扇。
每一把折扇的扇把,都是勾金描边儿,这且不说。那扇面儿,就是跟市面上的不一样。在拉着帷幔窗帘并未没有开灯的书房里,那扇面儿都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一望,便知不是俗物。还有那扇面儿上描绘勾勒的仕女图,不懂行儿的人都该知道,那是出自顶级大师之手。
如果这些折扇,是普通的折扇,怕也不配被姜二爷当宝贝似得挂在墙壁上展览。
这些折扇,不是姜二爷用来附庸风雅供人观赏的。
这些折扇啊,是姜二爷用来震慑底下人的!
因为,这每一把折扇的扇面儿,都是用人皮做的!
人皮!
现把人在水缸里泡上一天一夜,让皮肤充分的得到水润之后,再让刑讯逼供的老手用锋利的手术刀,在眉心划开一个小点儿,就那么一瞬间,一张完整的人皮,就这么给揭了下来。
最好的地方,姜二爷留着用来做扇面儿了。其他的地方,就随大师傅的心情,随手做些小物件儿。然后都给姜二爷送给了自己手底下堂口的堂主。
每一个收到这些物件儿的堂主,心里都跟打鼓似得。
而这时候,姜二爷特意看了看那些扇面儿,意味着什么?
不言而喻。
那堂主深深的低下脑袋,弓着腰,姿态毕恭毕敬,臣服无比。
看到他这姿态,姜二爷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嘴角,他摆摆手,“下去办事儿吧。”
“是!”
打发走堂主之后,姜二爷习惯性的唤了一句,“坚子。”
他迅速的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随手折叠起来,“你把这给权董送——”
话头,猛地戛然而止。
那个叱咤黑道风云几十年的大佬,这时候迷茫的眨了眨那双苍老却不浑浊的眼睛。
有了片刻的失神。
他的坚子,已经没了。没了有些日子了。
手中捏着自己给权子墨写好的消息,姜二爷的手腕,微微颤抖。
半响,他莞尔一笑,“坚子啊,若是知道叶承枢会出意外,江南省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你肯定舍不得早早先走吧?你怎么着也该坚持着帮你口中的权爷度过这次的危机,你才肯放心的去。”
这番自言自语,到底是说给故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