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轻描淡写的在自己胸口上划过。
哪怕隔着一件病号服,波吉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蜈蚣一样蜿蜒攀爬在他胸口上的疤痕。
清晰,可触。
这道伤疤,不但永远的都在了他的身体上,更加,刻在了他心脏的最深处。
时时刻刻的提醒他,永远,也不能小看了自己的对手。
不然,类似于这样的伤疤,会一条接着一条落在他的身上。总有一条伤疤,会要了他的小命!
暗了暗那双轻佻的桃花眼,波吉嘴角勾起,嗤笑了一声儿,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这是个挺长的故事,三言两句我跟你解释不清楚。”波吉冲钱九江挑眉,“等回到江南省了,咱哥俩儿喝酒的时候,我慢慢跟你讲?”
钱九江狞笑一声,“成!”
什么时候说,没有没酒,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要从权波吉的口中,完完整整的听到这条蜈蚣伤疤的故事!
他在那人间地狱备受折磨的时候,波吉又都经历了什么?
明明只是半年的时间而已,他却觉得自己已经跟波吉空白了太多。
“你呢,你身上有没有多出点什么不该出现的玩意儿。”波吉斜睨了一眼钱九江,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可语气的深处,同样也是一片阴鸷的郁结不开。
钱九江懒洋洋的摆摆手,“不该出现的玩意儿么,多的很。叶老爷子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儿,不过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没有这种难看的伤疤。我身上的伤疤,那也是极具美感跟艺术性的。”
“滚你大爷的——”波吉没好气儿的骂了一句,“回头,我必须跟你好好聊聊。”
空白的这半年时间,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与钱九江分享。想来,钱九江也是同样。
“行了,不扯淡了。”钱九江一拍大腿,“跟你说点正经的!”
波吉戏谑的勾起嘴角,眉头也单边挑起,成了一个八字,不知道有多滑稽。
“怎么着,符生恩打算对医院发动强攻了?还是说,我爸已经想好了怎么救我出去?”顿了顿,波吉从善如流的纠正自己的错误,“我爸想好了怎么救我出去,所以,符生恩打算对医院进行强攻了。”
如果符生恩没有打算对医院发动最后的强攻,钱九江这王八犊子不会出现在这里。就算符生恩本人不打算对医院发动强攻,那么他爸也有的是办法让符生恩这么干。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很快就要摆脱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