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漏,真是始料未及,如今过去几日,刑部对此事丝毫没有放松,似乎是在循迹追踪,虽然兴安侯被列为首要人物,但毕竟,若是细查下来,自然会露出端倪,如此这般的纠缠下去,可是如何是好。
这兴安侯当街削掉陈国舅的手掌,看似偶然,但实质上,只怕是睿王的反击之作,虽然此事说明睿王在心底也是认定黑衣人是木白枫,可若是此事很快澄清的话,再加上刑部那边死咬着黑衣人的事情,不放手,自己迟早也是保全不了。
正在烦躁不安之时,眼前烛影一闪,东都王大惊,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冷呵道:“什么人?”
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儿闪了进来,四目相对,东都王顿时便是黑了脸色。
钟翊看了父亲一眼,转身关上了房门,缓步上前。
东都王看着他一身的酒气,便是没好气儿的冷哼一声:“又出去浪荡形骸了?”
钟翊鼻子里冷哼一声:“父亲倒是没有出去浪荡形骸,可如今不是照样坐立不安吗。”
“你……为父今日没有兴致与你胡说八道,滚出去。”东都王烦躁的挥挥手,下了逐客令。
钟翊却是一动未动,继续道:“整日枯坐在府里头,外头刑部的人,便会放弃掉找寻黑衣人的事情吗。”
东都王闻言心头暗惊,目光有些惊愕的望着钟翊明净的脸孔:“你这孽障,竟然如此这般的盼望着为父被人穷追猛打吗。”
钟翊却是面色冷笑一声,毫不退缩:“你也知晓,如今被人穷追猛打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东都王见此时此刻,钟翊竟然还是这般的落井下石,顿时便是火冒三丈,几大步窜到钟翊面前:“你以为这些年,为父做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吗,你每日在府里里面做你的逍遥公子,府邸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钟翊面色不变,接口道:“我早就说过,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对这东都王府的事情,也不想了解。”
“可你别忘了,你是世子,这些事情,你迟早会面对,这躲不掉也逃不开,这就是你的命。”东都王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儿子桀骜不驯的脸孔,狠狠的道。
二人对视良久,钟翊忽然灿然一笑,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道:“父亲既然如此为王府筹谋,便要首选保全自己。”
东都王一愕,眸色狐疑的看着钟翊明净的脸孔,似是一下听不明白钟翊此话何意。
钟翊见东都王愕然的目光,也不奇怪,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