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的楚意已经快步上前,恭敬的请安道:“末将千骑校尉楚意见过清远公主殿下。”
“将军请起。”董倚岚抬手让他起身,淡笑道。
“多谢公主。”楚意顺势起身,安护已经快步上前,打着圆场,挥手让楚意退下。自己则是善解人意的解释道,“公主有所不知,这信王殿下一向都是这个脾气,请公主切莫放在心上。”
董倚岚困惑的摇摇头,坦诚的道:“本宫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信王爷对本宫的态度确实奇怪,昨日和今日判若两人,本宫实在是有些不太明白。”
安护焉能不明白信王的心思,不过是和亲二字触痛了他的旧伤,如今瞧见清远公主,自是情绪起伏,只是这些事情,终是不足为外人道也,故而面色为难:“此事公主日后自会明白,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启程吧。”
信王一路狂奔,回到秋风萧索的院子里,连院内的石桌石凳都给狠狠劈的七零八落,方才大汗淋漓的跌坐在地。
望着满院的狼藉,匆忙赶回的近卫统领覃元将军心头暗惊,信王虽说在战场上的确骁勇,但在营中性子却很是淡薄,更是多年来不过问朝廷之事,这许多年来隐忍沉稳,不见半丝戾气,今日竟然会如此暴怒,覃元安能不心惊肉跳。
“他们都走了?!”坐在满院狼藉之中的信王语调冰冷的道。
“是”覃元小心翼翼的回道,“都离开了。”
信王以身边的长剑支起身子,缓缓的站起身来,神情落寞的点了点头,苦笑道:“也好,走了也好,迟早要走的。”
“王爷,你的手臂受伤了。”覃元瞧着他右臂自上而下,潺潺的往下滴着血水,忙上前一步,搀住信王的手臂,侧脸急急的对院门外面的军士喝道,
“都是死人吗,还不去传医官。”
外面传来军士慌慌张张的声音。
信王似是才反应过来,经过才覃元的出言提醒,才忽觉阵阵刺痛袭来,伸手捂住手臂上的伤口,然而似乎伤的不轻,指缝里不停的往外渗出血来。
信王早已恢复往日的沉静,虽然面色有些发白,但还是出言安抚旁边的覃元:“一点小伤,本王没事的。”
不多时,医官便赶了过来,一通忙乱,总算处理好了伤口,临了,医官又细细的叮嘱了几句,便恭敬的出了院门。
折腾完毕,时辰已经不早了,覃元也打算告辞出来,沉默良久的信王却突然开口道:“你且等等,他们应当快回来了。”
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