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二年秋天,一场鹅毛般的漫天飞雪,覆盖了整个东汉大陆。天地苍茫之间,千里冰封,一切的山峦河流在雪雾中消隐,只听见雪花相互碰撞、覆盖大地的沙沙声。
“师兄,这是今年第三场大雪了,还不到白露时节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在教师宿舍区的一间客厅,一位明眸如月的绝色女子挺直了腰,停下正在练习的瑜伽,把刚泡好的一杯热茶递给了东汉文院四大首席导师之一的郑玄。这位美女叫白无双,和郑玄是多年夫妻了,平日里却还喜欢叫郑玄“师兄”,缅怀恋爱时的感觉。
“师妹,你是不是又看上什么东西了?”聪明绝“顶”的郑玄,一听到白无双叫他“师兄”,条件反射一般,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死鬼,我在跟你说下大雪的事呢。”白无双欲擒故纵。
“师妹,其实只是下雪还好。今年‘诗云’光芒衰减得厉害,各地地震频发,山崩地裂,海水泛溢,卷走居民无数,大雷大雨,加以冰雹,种种不祥,非止一端啊!”郑玄喝了一口热茶,很认真地说:“学院今年要大扩招,全国海选,如果‘文魁星’还不出现,整个大陆必将陷入一片混乱,要世界末日了。”
“师兄,在世界末日之前,能否先去商场把我看上的那对白玉手镯给买了,人家都去看三次了,现在打八折,也就几万块,还送生发剂呢!”白无双用纤细修长的手指把长发盘在脑后,用一个蝴蝶形状的水晶发卡卡住,整个人看上去充满活力又不失成熟性感。
“又要花几万……”郑玄一听,晕了过去——他一向抠门,连家里的厕纸都要从学院的厕所里拿。
“死鬼,别装了!”白无双上前拍了拍郑玄寸草不生的光亮“绝顶”,道:“不提白玉手镯了,你的学生刘备在外面雪地里都跪了三个小时了,你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一个小时后,东汉文院老图书馆后面。一位方头垂耳的少年,大雪天还穿着一双结实的草鞋,腿像被灌了铅似的沉重,他抬头看见路旁那一棵曾经繁花胜雪的老樱树,花与叶全部凋零,只剩下黑乎乎的枯枝刺破天空,忍不住感叹:“落花逝去兮,岂能怨风雨?”
然后,他缓缓解下了自己的裤腰带,自挂东南枝。
这位伤春悲秋的少年,姓太宰,名治,哦,不对,是姓刘名备,字玄德,他年幼时家贫,靠卖老母编织的草鞋和草席为生。
刘备上吊,当然不是因为看到樱花易逝,而是他去年综合考评整个学院倒数第一,还创造了东汉文院历史上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