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空相同物质不能碰到一起的？”
“是的，两颗肉眼无法看到的粒子相遇，都能有那么大的威力。如果包含了亿万颗粒子像玉佩这么大的物质遇到一起，后果实难预料。”
“可是，佟叔叔两颗粒子为什么会相互湮灭呢，不是听说正反物质相遇才会湮灭的吗？”吕宴问道。
“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不清楚，它们为什么会湮灭。但是我思考过一些问题。我生活的那个世界，在什么‘地方’无从知晓，我总感觉它和你们这个世界‘很近很近’，甚至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们之间通过某种方式可以相互影响，但是相互之间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
“在我的记忆中发生过一件事，但是那时年龄太小，以至于我经常怀疑我记得是不是真的，您能告诉我吗？”佟暂问道。
“你是不是想问我，在你三岁的时候，在储物间柜子里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我？”佟远问道。
“嗯嗯。”佟暂点头。
“是我。我在航研所办公室发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而我却杀死了他。我很恐惧，我便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回到家看到了许云，而我却不敢见她，我便躲进储物间柜子里，我没想到，那时你正在一个人玩捉迷藏。你发现了我，你喊我“爸爸”，我却无法接受，我从你爸爸的办公室跑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桌面台历，1986年10月12日。我的孩子应该已经8岁了，我记得他的模样，而你却只有3岁，只是他3岁时的样子。
原谅我，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杀死他的。”佟远继续说道，“我那时刚刚经历飞船失事，死里逃生。惊魂甫定之时却看到了令我震骇却无法理解之事，我极度恐慌，没有心智去细细梳理，能想到的只有逃，逃到一个无人、安静，又安全的地方。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我才渐渐明白我所返回的世界，不是我原来生活的世界，它们虽然一样，但却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另一个世界。”
“佟先生，你的遭遇令人同情，误伤子文，也非你本意，可是为什么后来你要与梁策同流合污，谋财害命呢？”洛奇伟问道。
“我在外面东躲西藏流浪了两年，本以为可能会就此荒老终生，但是那天却偶然遇到了梁策。
他发现了我，并且一直跟我到临时的住所。因为我的死使他受到牵连，但是他发现我竟然没有死，所以他才一门儿心思要抓我归案。我无计可施，只好跟他讲出实情，费了很多周折才使他明白和相信我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