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皇帝和杨廷和等人商议兴献王正式称号的消息传了出来,众官员议论纷纷。
百姓,中下层知识份子怒不可遏。曾经在正德年间平息宁王之乱的王阳明说:“太欺负人了,把皇帝都耍成什么样了?皇帝想认自己亲爹当爹就这么难吗?如果程朱理学连这个都反对的话,那么不要程朱理学也罢!”
当年七月,观政进士张璁上疏:朝议谓皇上入嗣大宗,宜称孝宗皇帝为皇考,改称兴献王为皇叔父兴献大王,兴献王妃为皇叔母兴献大王妃者,然不过拘执汉定陶王、宋濮王故事,谓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复顾其私亲之说耳。其实,这只是为讨好张太后,有利于她垂帘听政,让阁相杨廷和保住权力的说法。
汉哀帝、宋英宗为定陶王、濮王之子,是因成帝、仁宗无子,皆预立为皇嗣,养于宫中,尝为人后。今武帝已嗣孝宗十七年,臣读祖训曰:凡朝廷无皇子,必兄终弟及。今武宗无嗣,以次属及,则皇上之有天下,真犹高皇帝亲相授受者也。故遗诏直曰:兴献王子伦序当立。初未尝明著为孝宗后,比之预立为嗣养之宫中者,其公私实较然不同矣。
党同伐异而不当于理,臣固未敢以为然也。夫天下岂有无父母之国哉!臣厕立清朝,发愤痛心,不得不为皇上明辨其事。礼非从天降也,非从地出也,人情而已矣。故圣人缘人情以制礼,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异同,明是非也。
到今天还有一批为奸相杨廷和叫屈的糊涂蛋,他们是程朱理学的奴化教育受害者。
张璁二月前才举进士,观政礼部,既无权亦无实职。此时,杨廷和不仅有迎立之功,而且在武宗死至世宗继位的空位期间,总揽朝政,革除正德弊政,为世宗所依重。
张璁不仅直接批评杨氏,而且直接批评程颐之见不顾父子人情,可见张璁有刚直不阿的精神。
阁相杨廷和立即将其辩斥到南京,让他担任了一个闲职。
这时,在严嵩的怂恿下,严嵩好友第六十二代衍圣公孔闻韶上书说:
臣家中粮仓里面发现了很多老鼠,天天糟蹋粮食,到处拉屎,咬东西,弄得粮仓里面脏兮兮的。其中最大的一个老鼠长得非常大,闹得也最凶。
臣这才知道,大老鼠不除,粮仓永远不能清净。
臣虽然贵为衍圣公,家中良田万顷,米烂陈仓,但也绝对不允许老鼠占便宜。为了把这些老鼠消灭掉,臣可谓是费尽心机,捉来不少的猫,想让猫把老鼠吃掉,结果这些猫都被大老鼠给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