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在清晨薄雾中飘荡,若风若雾……
一人由树林中走出,身材颀长纤细,一身黄衫,一脸温文,含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淡雅而不羁。
红霞的流光,勾出他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乌黑茂密的长发,扎在脑后。深邃的眼睛,若湖水一般,波澜不惊,闪烁之间,仿佛能贯穿人心。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无一不精致绝美。
一瞬间,凌羽似乎被折服了,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精致的男人。当然还有丝丝的温情,这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吗?
马良不在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看着来人,说:“藏这么久,让我老人家请你不成?”
那人轻掸衣袖,微微一笑,说:“岂敢,岂敢。小侄刚到而已,世叔虽较小侄高上一辈,却长不了几岁,‘老’字就谈不上了吧。”说着,向马良行子侄礼。
马良只点了下头,示意还礼,说:“‘侄’字前,何必要加个小字,嘴上说我不老,自己却在那装嫩,表里不一。”
那人笑了笑,说:“不敢,表示尊敬之意耳。”
马良到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反正不能说以老卖老。
赵盈见到来人,激动的喊道:“哥哥,你来啦!”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显然这人是赵非庸。
赵非庸点点头,转头对凌羽说:“在下赵非庸,阁下是冰雪神教玉珠峰峰主明兄?”
彷徨和迷茫,期盼和不甘,有谁可以理解这种感觉?凌羽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冷哼了一声……
赵盈忙解释,说:“他是冰雪神教的少君……”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凌羽打断,说:“在下冰雪神教少君,就不用套近乎了,要杀便杀。”
一丝惊疑在赵非庸脸上闪过,默然一会,淡淡的说:“原来是少君,失敬失敬。”
凌羽“嘿”然一笑,说:“失敬?君为刀狙,我为鱼肉,何必说这种废话。”
赵非庸笑了笑,说:“少君,何必如此决绝,对立不代表仇恨,天为我们定下了出身,最终归向何方,我们可以选择。”
凌羽尚未说话,马良接口,讥讽说:“赵非庸,这说辞太寒酸了吧,他可是冰雪神教的少君,将来是要做教主的,你能给他什么?”
赵非庸一窒,不知该如何回口。
趁着这当口,赵盈找到说话的机会,说:“哥哥,他的身上有一个胎记,形状和父王说的一样,是柄青色的古剑,他有一块玉佩,和哥哥您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