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他有些想哭,想要在家人面前,痛苦一场。但他终于忍住了,谁也帮不了他。
若还能回到过去,他仍是他的蓬莱掌门,他仍做他的昆仑少君,大海高山两不侵,该多好啊,何必要这场没有来的初见。
赵非庸见凌羽不说话,缓缓开口说:“你若不愿说,我也不强迫你。教你法力的这个人,必须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为兄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人定是三千年前,漏网的魔界妖人。”
赵清听到赵非庸的话,脸色一变,说:“哥哥,你没看错吧,易轩一直都在冰雪神教。”
赵非庸没有理会赵清,凛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凌羽。
有什么言语,能形容凌羽的感觉?他只觉得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无尽困难,万般苦楚,一股脑都冲了上来。
他望着眼前的哥哥,终于流下泪来。不是为了述说不甘,而是抑制不住的发泄。
在亲人的环绕之下,他哭的这么狼狈,这么坦然,这么放肆。
哭这场爱恨情仇,哭这一世错肩。
茫茫人海,为何会有这意外的安排,埋葬了所有的花开,把我贬谪在天下尽头,没有归宿。
是从何出来,要往何处去?为何要来,为何要去?
赵非庸没有说话,怔怔的出神,这里又有怎样的故事?让他哭的如此孤单狼狈?
许久,赵非庸轻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哭了,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就说出来吧,走,我们出去走走。”
赵清轻声的,说:“哥哥,还是不要出去了吧,你刚刚醒来。”
赵非庸一笑,说:“都休息几个月了,该活动活动了。”说着,拉起凌羽的手,一起出了门。
天色还早,三三两两的碧游弟子,走在曲折的路上。
他们见到赵非庸,都喜上眉梢,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
清凉的海风吹来,拂过凌羽的脸庞,有一丝冷冷的感觉。
沿着曲折的长路,不慌不忙的走着。
远方不知名处,有清幽鸟鸣传来,天空蔚蓝,白云几朵。
路的尽头,又到了一个门前,不是“心修门”。
凌羽抬头望去,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广善门”。
门外一个广场,隐隐有雾气环绕,在广场的尽头,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大海很平静,微风掠过,若流动的沙丘,波光粼粼,烟气浩渺。
海鸟穿过绚丽的红霞,自由飞翔,时